她说,如果父王还活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往这座城的最高位置上爬。
徐名晟提出要求的时候,赦比尸脑子里想的就是喜阳的话。
他没怎么纠结就答应了。
并非是真的相信仓央国国主的手段,而是倘若喜阳说的是真的,那么城主府当晚进出的所有权贵,都是赦比尸排查的对象。
“我还想问呢。”
赦比尸面向着并玉。
“你家殿下到底去哪了,怎么没在秘境里面见到她?”
并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来时我看见了一支队伍拿着通缉令,估计是查人的。”他开口道,眼神有些飘忽,“现在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如疾风骤雨般响起:“狴犴令行!开门!”
“…………”
赦比尸抬眼望天花板。
门外的人也不拖泥带水,见没有动静,两道银光交叉一闪,这扇门就像豆腐一样被哗啦切成了几块。
矮小的屋子里顿时挤满威武气煞的修士。正中央的小木桌前只坐着一个佝偻老者,身上穿着补丁糙衣,惊愕地看着闯入者。
面面相觑,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为首的士兵凶神恶煞。
“既然有人,为什么不开门?”
老者哆哆嗦嗦:“正,正准备开。”
几个修士看他倒茶时笨拙又迟缓的模样。
想必是上了年龄手脚不利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给他们开门,就被心急查人的刀剑劈烂了门板。
“……”
屋子里窄的就像一具大型棺材,几乎没有可藏匿的东西,士兵随意地翻了翻草席便告辞。走出去没多久,那个负责劈开门的人左想右想都过不去心里的坎,干脆掏出块中品灵石往回走,掀开仅剩的草帘道:“老人家——”
老人家还坐在桌前,颤颤巍巍看向他。
滴答——
不知道哪里响起的滴水声。
他顿了顿,没多说什么,把灵石放在桌上。准备转身就走时,忽然有一丝异样涌上心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一寸一寸地抬起眼睛。
下一秒,两个模糊的人影自房梁上落下,干脆利落狠地打晕了他,对着桌前演了半天戏的赦比尸喊:“走!”
踹开窗子跳出去的那刻普陈的喉咙里涌上一丝腥甜。
被强行打断修炼的滋味毕竟不好受,他体内的灵力如今处于暴动杂乱的阶段,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这你找他算账。”赦比尸伏在并玉背上指了指他的后脑勺,“这家伙差点就打算见死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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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不信邪,绕着魇水走来走去。
几名弟子打算用弹弓打鸟来试验,叽叽喳喳落空数发过后,房璃礼貌讨来了弹弓,上石子拉满瞄准,眼睛都不眨,连射了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