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接着问,当下天可是已经黑了。
按照古人的作息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鸳鸯一个大姑娘,身后带着一个小闺女,无贾母的吩咐,说什么也都不应该这么晚出现在他这个哥儿住的荣禧堂内。
鸳鸯的脸微红,袭人更是在观察贾琏。
一段时间过去,贾琏长得是越发的俊,更关键的是身量,从前贾琏还能瞧出稚嫩,现在的贾琏,便就是扑面而来的成熟感。
那个少女不怀春,现在贾琏出落这般的出息。
即便鸳鸯在贾母屋内当值,见到贾琏,仍忍不住心突突,而这更别提本就带了目的,被卖进的荣国府的袭人,袭人现在的一双眼正黏在贾琏身上。
贾琏的眉头微皱。
“鸳鸯?”
鸳鸯不说话,贾琏微提醒鸳鸯,而等鸳鸯反应过来,贾琏的眉已经拧成麻花,鸳鸯赶紧将头低下,移开落在贾琏身上的目子。
“我刚才问你话,你可有听见?”
“你怎么突然来荣禧堂?”
“老太太有事?”
听见贾琏不间断的问话,鸳鸯终于将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朝贾琏一礼。
“回二爷,非是老太太有事。”
“只老太太着急要见大老爷!”
鸳鸯朝贾琏回答着,贾琏的心却被提起。
“见我爹?”
鸳鸯朝贾琏点头。
“是见大老爷。”
“见我爹又有什么事?”
贾琏接着朝鸳鸯问,鸳鸯却是三缄其口起来,同时贾虎也出现。
“二爷怎的停下来?”
“打熬身体,最忌讳的就是停,当下你停下,就要从头开始。”
贾琏扫了一眼鸳鸯。
“我碰见了老太太的人,便就问问。”
贾虎也终于注意到鸳鸯,鸳鸯看见外男,将头低的越发的低,贾虎也退下,贾琏继续瞧着鸳鸯。
“你怎么不说话,鸳鸯?”
听着贾琏的询问,鸳鸯略有些为难,袭人也瞧着,最后鸳鸯只能于无奈中开口。
“这二爷别问了,只老太太着急找大老爷。”
“没事,我便就先走了!”
鸳鸯咬了咬牙,准备离开,望着鸳鸯的背影,贾琏在心里摇头,只他不知道,刚才他流着汗,衣着略有些单薄的模样,让鸳鸯的心怦怦跳。
更是让其身边袭人上了心。
当下荣国府内的形势已经明朗,二房说到底就只是二房,即便有贾母的偏心,也继承不了这府里的爵位,甚至说即便有贾母的偏心,也啥都不是。
家一分,便就是外面普通的贾家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