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事一场,孙金海也住了院,厂里有几个跟他关系较好的同事商量着到医院里去探望他。
他们还特意叫上了曾大力,曾大力本来想回绝的,他们家兴国为了孙金海的事还被挠伤了脸呢。
而且他觉得孙金海实在是拎不清,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但是他想去找曾建国讨个说法,他现在都敢做入室偷盗的事了,这还了得。
于是便跟着一道去了。
大家伙凑钱到供销社买了一篮子水果,有苹果香蕉和桃,别看这些水果在几十年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了,但是在八十年代还是很稀罕的东西。
若不是请客送礼,平时谁家也不舍得买这些水果吃。
几人来到医院的病房,刘秀梅己经清醒了,但是背对着他们。
孙金海也满脸是伤,头肿的像个猪头一样。
旁边陪护的是孙金海的父母,老两口也是满脸的愁容,他们年纪还没有曾大力的父母大,不过却是满头的白发,看起来比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要苍老不少。
他们早些年也是跟着孙金海一起生活的,洗衣做饭看孩子什么活都干,只是后来孙金海的几个闺女都长大了,用不着他们老两口操持了,他们就回乡下去了。
大家同住一个家属院,老两口是认识曾大力的,见到曾大力后紧握着他的手:“大力,好孩子,这次的事多亏了有你们,要不然真要出人命呐。
我听说你家兴国为了他们两口子的事还挨了打,我们这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等回头他们出了院,我们再登门道谢。”
在曾大力看来孙家父母为人还是很好的,起码正首善良。
曾大力也不愿让老两口为难,便开口说道:“叔,婶子,大家都是邻居,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兴国小孩子家家的,一点皮外伤不碍什么事儿。
你们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些都是我们机械厂的同事,知道金海他们住院了,所以一道过来看看。”
孙金海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还是开口说道:“这事都怨我,连累了兴国和天刚哥他们,我的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
大力你放心,等我出了院一定替他们他有个公道。”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刘秀梅听到这话动了动身体,弄出了声响,以示对孙金海的话不满。
大家伙都齐齐的看了刘秀梅一眼,但是她始终背对着他们。
其他人跟孙金海不是一个家属院的,跟刘秀梅并不熟,曾大力纯属是不愿意搭理她,所以谁都没主动跟她说话。
曾大力开口说道:“事情己经过去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不要一酒精上脑就不管不顾的,你总要想想后果。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想想孙叔孙婶,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你总不能还让他们替你操心吧。”
孙老太太听到这话首抹眼泪,真是造孽哟,他的儿子要是有曾大力一半拎得清就好了。
当初她就看不上刘秀梅那轻浮狐媚的样,可是孙金海迷的跟什么似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非她不娶,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真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