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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曹全晸和刘巨容两人脸上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曹全晸心中怒火腾一下就起来了,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兵部侍郎?一个侍郎就打本官了?”
“田令孜是不是忘了他之前怎么和本官说的!”
事前田令孜可是说了,曹全晸若是能赢,那就直接当宰相!
就算不给宰相,给个地盘比较大的节度使也能够接受。
现在倒好,只给了一个兵部侍郎?
刘巨容脸色也颇为难看,冷冷地开口道:
“黄巢都还没有授,朝廷这种时候就急着换人,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曹全晸和刘巨容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曹全晸能被换掉,刘巨容又怎么可能安全?
然而使者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两位不必问我,这是朝廷的旨意,我只不过是来宣旨而已。”
两人陷入沉默。
等使者离开后,曹全晸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愤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田令孜这个老匹夫,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刘巨容也颇为无奈,叹息着开口道:
“狡兔死走狗烹,如今黄巢这只狡兔尚且活着,朝廷就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曹全晸阴沉着脸开口道:
“段彦谟那家伙自甘堕落,在长安自称是田令孜的养孙,横行霸道全无私德,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来当招讨使,分明就是田令孜派来抢功的。”
“刘大人,我走之后,你务必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
刘巨容重重点头,沉声道:
“我知道的,曹大人。”
大宋世界中,赵匡胤看到这里,也不由好笑。
“这个田令孜是一点用人之道都不会啊,就算要卸磨杀驴,起码也先让这些驴把活干完啊。”
在场的大宋群臣也疯狂抨击田令孜。
“宦官乱政,实在是华夏和大唐的不幸!”
“田令孜这样的无耻之徒就应该被活活烧死!”
太子赵德芳则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等群臣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赵德芳便开口道:
“父皇,儿臣不太明白为什么两边胜利之后都疯狂屠杀对面的士兵呢?”
“收一些俘虏,多留一些人口难道不好吗?”
赵匡胤闻言看了一眼赵德芳,笑道:
“那当然不好啊。”
“你要明白的是,官军和黄巢的农民起义军,压根就是两个阶层!”
大唐官军,属于既得利益者。
中上层的将官们自不必说,就算是底层的官军士兵,至少也是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