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这个弟弟出生后,任昭就完全是被放养的状态,说得再严重些,就是不受待见,无家可归。所以他念书时住校,上大学后开始自力更生赚钱。
李赫:“我都没跟你睡几天,他跟你从小睡到大是不是。”
白钧言:“那倒也不是,以前就是寒暑假啊,我们念大学后就只有春节才会待在一起,就几天。”
因为任昭高中便跟家里出柜,过年时回家也没人在意他,反而当他如瘟疫,所以后来任昭大多时候在白家过春节了。
白家父母喜欢他,是因为任昭自己赚钱后,会往他们家里添置东西,逢年过节都打电话,和养儿子的区别不大。
李赫:“你们怎么睡的?上下床?”
屏幕照亮白钧言的脸庞,他回复:“双人床。”
李赫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件事,完全坐不住了,开了灯坐起来:“白钧言,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住在一起,没有滋生那种感情吗,睡一起没反应吗。”
“…………”
白钧言:“鸣人中了水流弹,下一句你知道吗。”
“火影忍者?”
白钧言:“说你脑里有泡。”
李赫逼问:“你晚上睡觉抱他吗。”
白钧言:“不会。”
李赫:“他抱你吗?”
白钧言:“不会,两床被子。”
李赫还在问:“那你以前寒暑假跟你发小睡一张床,早上晨-勃怎么办。”
白钧言:“……卫生间。”
白钧言:“你不要问这么细致的问题了,你吃我发小的醋干嘛。”
李赫:“我没有吃醋。”
“我只是不能跟你讲电话,不高兴了。”
“算了,不讲电话了。”
“不是不能讲,等我,我穿衣服。”
“去哪?”
“天台,讲电话。”白钧言穿着厚实的法兰绒睡衣,悄悄抓起羽绒服,踩着拖鞋打开门出去。
他爬到楼顶,推开天台门,靠在天台边缘,这才拨通了电话。
李赫声音很低:“现在方便了?”
“对,我都在天台了。你妈妈收到礼物,喜欢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跟她说是你送的,说下次要请你来香港做客。”
“她喜欢就好。”白钧言挑了个很小众的花器送给她。
“你们那儿应该很冷吧,在下雪吗现在?”
“在下。”一片雪花落在了脸颊上,白钧言戴着耳机,把羽绒服的兜帽掀起来,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