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真端一愣,自嘲的笑笑,长长的叹了口气。
默不作声的闷头吃喝起来。
这时丁成器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来‘谢官’,见吕真端也在,咧着大嘴笑笑,
“咿呀,便来吕宰承也在呀,幸会、幸会。”
之后不等吕真端回答,他面朝张贵就要恭躬敬敬的跪下。
却被张贵亲自拦住,
“行了、行了,成器啊,其实我一向不喜别人对我跪拜。
又不是庙里的泥胎木偶,也非祭堂中的死人牌位,你说跪个什么劲。
所以从今以后,咱们拱手行礼、鞠躬致敬可以,跪就不必跪了。
你也把我这番话传达下去,旁人我不管,也管不了。
但从今日起‘龙虎幕府’文武官员,衙门公署闲杂人等统统‘可拜不可跪’。
听真着了吗?”
“微臣遵命。”丁成器拱手鞠躬道。
“这就对了,”张贵鼓掌大笑,“还有那‘石尸国世子府从三品长吏’也就是个名头而已。
与现实其实无益,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世子爷,古语有云,‘人活一张脸,佛挣一炷香’!
世上芸芸众生活这一辈子,为的不过就是‘名、利’二字。
所以你给微臣的这个‘名头’,与我而言,又怎么可能不感恩戴德呢。”
丁成器认真的反驳道。
张贵一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拍了拍大丁的肩膀,
“行吧,总之咱们以后再接再厉,总能熬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现在暂且不说别的,吃点喝点,过好当下便可以了。”
来、来,你也上桌”
“世子,今天正是码头进米的日子,正月口了,实在是忙”
“了然、了然,那你去忙吧。
只是不要太辛苦了。
日子再忙也总是要慢慢过的,嗯,慢慢的过。”
“受您教悔每每于,‘无声处听惊雷,平凡里现至理’,受益无穷。”
丁成器闻言竖起拇指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惊叹道。
之后便施施然的退出了衙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