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骤起,直入心肺,斗笠掉落,荆轲刀削般的脸庞上,挂满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犹记得一人曰“吾从子承父业开始,到修建郑国渠那时就知祸事临身了,后又被迫参与烧制兵马俑,只可恨无力阻止秦国壮大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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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
太子丹拱手道:“荆轲先生,此番可还顺利?”
荆轲只是一摆手,像是丢了魂般:“幸不辱命!”
太子丹关切的询问:“先生可是遇到了难处?”
“此番并没有难处,臣只是怀念田光兄了。”
太子丹诚挚的说道:“荆轲先生,田先生既然举荐了汝,吾等就是兄弟了,有何事不妨说与丹听?”
荆轲看向太子丹:“第二件事,臣不知当讲否?”
太子丹:“荆轲先生,何必为难,只管告与丹听!”
荆轲恢复了几分精气神,不忍的说道:“太子可知现在秦王正悬赏黄金万两,封邑万户。”
太子丹几度张嘴,最后只是盯着荆轲,示意他说下去。
“臣需要樊於期将军的人头和心头血,用其叛变臣子之血开臣刀锋,献其项上头颅与秦王,还有燕国督亢的地图,这样秦王定会召见臣,臣才有机会!”荆轲拱手说道。
太子丹不忍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樊於期,让荆轲想别的办法。
荆轲送走太子丹,回到屋内,闭目沉思。
天色渐暗,将要面临的是无际的黑暗与苦痛。荆轲走出客栈,遣退左右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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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见太子不忍,只能私下去见樊於期。
“听说樊将军父母、家族皆被秦王所屠,现如今秦王又用黄金万两。封邑万户来购买将军的首级,樊将军现在有何打算?”荆轲直指要害道。
樊於期仰望天空,几点繁星缀于其上,像是其家族和父母的哀号与呼唤。
樊於期痛苦流涕:“吾每每看向天空,只见星星闪动,就像母亲大人的轻声询问,问吾何时才可报此血仇,虽然吾痛入骨髓,但却想不出来任何办法,这难以忍受的苦痛恐怕也不会有人明白。”
荆轲见时机已到,开口说道:“愚弟现有一法或可帮将军实现心中所想!”
樊於期靠前走几步,或急迫或兴奋追问道:“荆轲先生,为之奈何?”
荆轲回答道:“愚弟希望可以得到将军的首级献给秦王!”
樊於期怒目而视!
荆轲笑着回答:“将军请耐心听我说完,只有把将军首级献给了秦王,秦王才会高兴的召见愚弟,到时在他不备之时,便可以用匕首直刺他的胸膛。那么将军的仇恨可以洗净,燕国被欺凌的耻辱也可以涤除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只见樊於期脱掉上衣,露出臂膀,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日日夜夜切齿碎心的仇恨,我父母家族经历的苦痛恨不得在他身上偿还百倍,今天终于听到了可行的办法,愚兄愿意试上一试。”
随后接过荆轲递过来的“残虹”短刀,刺入心中。
犹记得一人曰“卑职只想混口饭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卑职那年迈的老母亲,还有家族对卑职的期许!”
何为忠?何为奸?
始皇界!
公元前227年!
易水河畔!
太子丹和送行的寥寥几人,身穿白衣,为荆轲送行,而那河中之水亦显悲凉。河水亦知,刺秦之事无论胜败亦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唱罢,跳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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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都城!
咸阳!
今天秦王嬴政起的非常早,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在宫殿中几番踱步,终是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