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晦兰看向衣非雪手腕上的相思扣:“你捡到了吧。”
“是捡到一个垃圾。”衣非雪懒懒靠在石桌旁,冷笑,“某人不是扔了么!”
明晦兰愣了下,猛地忍俊不禁,眼底染着宠溺道:“生气了?”
气你个大头鬼!
衣非雪白他一眼,嗤笑道:“太把自己当回事。”
明晦兰听着衣掌门的气话,格外悦耳,他端着诚恳的目光,嗓音都放轻柔了:“实在是事出有因,我要下地种花生,翻土浇水,怕弄脏了相思扣,这才摘了。”
明晦兰语气讨好的说:“是我的错,以后再不犯了。”
他认错的态度良好,弄得衣非雪都不好意思斤斤计较了。
尤其是那句种花生,听得衣非雪心里一喜,又一软:“花生?”
明晦兰笑道:“刚刚种下,快的话半个月结荚,一个月就能成熟。要去看看吗?”
拿花生就想把他骗回家?
呵,痴心妄想!
衣非雪态度恶劣道:“爪子伸过来。”
明晦兰忙交出去。
衣非雪拿出相思扣,动作粗鲁的给他系上。
明晦兰缩回胳膊,冲着夕阳摇一摇,笑了。
从衣非雪的角度看,就像一个失而复得心爱宝物的孩子,泛着惹人心软的傻气。
明晦兰忽然说:“把手给我。”
衣非雪不懂明晦兰搞什么名堂,但本能递出手,只见明晦兰用手指在他无名指指肚一摸,衣非雪感到被蚊子咬似的细细刺痛,一滴精血涌了出来,明晦兰将它滴到自己的相思扣上。
如同日照下的血宝石,相思扣亮的灼眼。
明晦兰又快速取自己一滴精血,滴到衣非雪腕间的相思扣上。
刹那之间,衣非雪感觉到不一样。
明晦兰的存在更鲜明了!
无形之中由血魂牵引,密不可分。
明晦兰右手握住衣非雪的左手,一对儿相思扣相依相偎:“这回就不用担心再丢了。”
衣非雪恍然大悟。
明晦兰曾说相思扣是一对儿的,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相思扣不断,二人同心永结。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同心,永结。
衣非雪猛地把手抽走,被头发挡住的耳根通红。
夕阳褪尽,夜幕低垂。
月色如水,浣溪天地无尘。
明晦兰笑问:“真不跟我回去……”顿了顿,道貌岸然的说,“看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