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部队往战场中心的深入。
离陈家行越近。
林川明显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伤员从战场中心走了出来。
他们看着川军的样子明显一愣。
然后摇摇头,深深叹一口气。
这些伤兵不少属于华夏中央军第一师的兵,这群人可以说是中央军中的嫡系,中央军的主力部队之一。
虽比不上那几支德械师。
但他们的装备制式和战斗素养明显高出川军几个档次。
“你们是来支援陈家行的部队吗?”一个退下来的老兵忍不住问道。
“唉,川军都顶上来了,看来陈家行守不住了。”老兵叹息一声,不过看到川军士兵怒视着他,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老兵旁边的一个年轻一点的士兵接着说道:
“再往前走,就是陈家行绞肉坊。一个完整师上去顶不过两天,换防下来的时候可能就只有一个团。而且还全是伤兵满营的那种,你们看上去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去简首就是送死,你们上去肯定顶不住半天。”
“我们是去保卫我们的国家,顶不住大不了就死,但我们绝不会像你们一样后撤。死了算球,怕个锤子。”川军一士兵用浓重的一口川音大声回怼道。
士兵一愣,脸上明显有了窘迫之色。
士兵骂骂咧咧缓缓往后方退去。
林川此时握紧了他那支不知道会不会哑火的步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前身虽然经历过无数的战场,但那都是特种作战,何曾遇到过这种大规模的会战。
他之前的特种作战经历,在这种大会战面前,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就算身手再牛逼,枪法再准,在敌人强大的火力面前。
仍然如同蚂蚁一样容易被轻松碾碎。
更何况他拿的是一只烧火棍。
林川的草鞋踩在破碎的柏油路上,每一步都带起细小的碎石。
身旁的士兵们沉默地行进,军装早己被汗水和尘土浸透,仿佛空气中不再寒冷,有些人甚至赤着脚,只裹着破布在脚底——他们的鞋在长途跋涉中早己磨烂。
越往战场中心走,弹坑越多,硝烟越浓。
断壁残垣间,己经经常能看见一两个残兵靠着断墙喘息,他们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缠着染血的绷带,眼神麻木地望着远方。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一个川军士兵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中央军67师的。”一个没了腿的士兵,回答得时候脸上好像没了生气。
林川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在那些伤兵身上。
他们的军装笔挺,头戴钢盔,甚至还有人戴着防毒面具——那是川军做梦都不敢奢望的装备。
一个拄着步枪的老兵正从他们身边经过,看见川军的装束,眉头皱了皱,摇头叹气:
林川听后很是憋屈,握枪的手更紧了些。
周围的川军士兵们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老兵看见他们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
“喂!”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士兵突然停下,盯着川军们看了几秒,忽然咧嘴一笑,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这个士兵笑完突然看着他的前方,一脸惊恐地说道:“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林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哪里有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