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一处山脉。
三道神虹冲霄,同时往一个方向驰去。
为首的男子,身形颀长如松,玄色云纹白衣垂落时,衣袂飞扬。
竟带出几分谪仙般的飘逸。
偏生肩背挺得笔首,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沉稳,与一身白衣的清俊揉在一起,奇异地和谐。
他望向远处枫城时,目光像浸在温玉里,偏生眼尾几道浅纹又勾着些岁月的弧度,不显老态,反倒添了层温润的质感。
鼻梁高挺,唇线清晰,若单看这张脸,说他是二十岁的世家公子也有人信。
可谁能想到,这张过分俊朗的面容下,己是云家说一不二的家主,膝下早有儿女绕膝。
此人便是云弃天。
十六年风霜未蚀其骨,反倒将那份上位者的沉稳与谪仙般的清逸揉成了独有的气韵。
他身后跟着的云九曜,年近二十,玉树临风西字亦不足以完全形容。
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面容俊美非凡,五官似上天精心雕琢,轮廓分明又不失柔和。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左眼瞳孔流转着纯白如玉的温润生机。
右眼瞳孔则沉淀着幽邃如墨的寂灭死意,开阖间仿佛能窥见宇宙生灭轮回,玄妙得让人不敢久视。
父子俩身边,是位裹着灰袍的老者,帽檐压得极低。
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周身气息若有若无,却让路过的修士下意识绕行。
“快到了前面就是枫城旧址。”
云弃天望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白衣上沾着的未干尘土,与他谪仙般的气韵形成奇妙反差。
那是十六年踏遍险地的印记。
为了女儿云厌寒的九寒绝脉,儿子和他一起,好不容易求来的神秘老者。
寻遍上古遗迹,今日终于归来。
当三人踏上枫城地界,并且很快就来到了云家府邸地址。
只见云弃天的脚步猛地顿住。
却惊奇的发现,记忆中炊烟袅袅的家族驻地,此刻只剩一片平整的空地。
连块刻着云府的残石都没留下。
风中只有荒草簌簌作响,哪有半分当年的热闹?
“爹家呢?”
云九曜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
他左眼的生机与右眼的死意在眸中交织,映出少年人独有的急切。
年少时在此练剑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怎么会
旋即云弃天心头一沉,上前拽住个路过的修士,白衣广袖随动作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