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楚璁脸色阴鸷无比。
她将人扫视一圈,反问道:“你想造反?”
那眼神锐利的能射穿人,刚才的试探让沈锦程知道楚璁不会杀她,但如果和谋逆扯上关系,那就不一定了。
沈锦程错开了视线,“不敢。刚才是臣口不择言。”
她虽然认错,但语气听着既不诚惶诚恐也不心服口服。
看着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楚璁气急又无可奈何,“你真当自己有九条命?是不是以为朕真舍不得杀你?”
沈锦程埋头,“不敢……”
楚璁怒极,“朕看你敢的很!”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吃定朕了?”
沈锦程突然想点头看她会怎样,但想了想还是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她开口劝道:“皇上是明君,自然懂洁身自好,爱惜羽毛的道理。”
“我自问忠君爱国,清正廉洁,您为何要逼我至此?”
楚璁凝视着那双倔强的眸子,忽然低笑出声。
为什么逼她,长成这样,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烛火摇曳间,沈锦程上身不着一物,半掩在海藻般的长发下。
雪肤、殷唇、粉腮,这样浓淡得宜的绝色,连她作画都调不出半分神韵。这世上哪有人这么完美?
楚璁确信,只要是天下最好的,就该她享用。
“换套说辞吧,臣子,朕多的是。你以为独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成?”
“才情一般,倒是有艳冠群芳之貌,朕知人善用,将你放在深宫把玩正好。”
沈锦程被她的无耻震慑,一时失语。
见她厌倦不言,楚璁步步紧逼,“之前你要与朕割袍,说对不伦之恋厌倦。那朕问你,我们算不伦,那你与张安仁算什么?”
“乱伦?”
这也太难听了,沈锦程怒斥,“才不是!”
“我俩无亲无故!”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这样也不算?”
“…”
楚璁满意地看着她脸色煞白,“哈哈哈,你们两人比朕更不堪。你又有何面目来声讨朕?”
“少混淆视听,我们是两厢情愿,与你强人所难不同。”
“哼,两厢情愿?是谁先越界的,你倒是给朕说说。”
“是我!看见老师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虽然身为女子我也不能抑制感情。是我勾引她做了禁忌之事。”
“……”
楚璁本想将张安仁羞辱一番,没想到自己先被羞辱了。
沈锦程承认地这么大方,寡廉鲜耻,比她更甚!
楚璁牙齿咬碎,为什么张安仁可以,独她不行?她笑的阴阳怪气:“无耻之尤,你还敢跟朕标榜什么节操!”
想到以前她做的那些铁骨铮铮的表演,楚璁感觉自己是一只被戏耍的猴子。真想将她一把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