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不到沁芳居。
所以曹良媛还挺拭目以待的。
哪知那姓宋的还真有两把刷子,诏令张口就来,还熟知大靖律令。
仅凭一张嘴就诈得那几个奴才当场翻了供,还单凭一件根本称不上绣品的绣品认准了做肚兜的人。
事情到这儿曹良媛便知道要按死宋槛儿行不通了,不过当时她仍旧不慌。
因为她知道彩云会死。
彩云也真死了。
到此为止曹良媛就当今晚看了一出大戏,虽事情发展与她的原计有很大出入,但结果好歹是殊途同归。
因而曹良媛还算比较满意。
却是万万没想到太子揪出了她的人,还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给审出来了!
什么词都不足以形容曹良媛当时的心情,她也想不明白太子是何时插的手。
她中秋那晚单独和太子说话,为的就是让太子说出那番类似教悔她的话。
她再坦诚认真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降低自己在太子心里犯事的可能性。
按常理太子便不该事先对她起疑才对,偏事情就是照相反的方向走了!
曹良媛此刻只觉一把火要把她烧炸了。
不能说太子的不是,就只能迁怒到金承徽和那些个办事的奴才头上。
“一个个狗胆包天背主的奴才!自己没那本事反惹得老娘一身腥!”
弄墨吸吸鼻子。
“奴婢猜莫不是彩云想讨您欢心,觉得另替您办成这事儿能在您跟前讨着好,所以故意对金承徽改了话?
亦或者金承徽听彩云说了咱们最初的计划之后另生了狠计,刚巧彩云有心讨好您,便顺势而为了?”
有可能。
曹良媛暗道。
这种人哪儿都有。
宫里的这些个奴才说是奴才,实则都有各自的小九九,上边的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办事。
彩云在这件事上起关键作用,若彩云没那份心,金承徽就算有喜把事闹大。
第一时间也合该她知晓。
“作死的贱婢!”
曹良媛气极,一拳捶在妆台上。
弄墨没敢再吭声。
曹良媛从镜子里注意到她的肿泡眼,心头一梗,良久后才叹出一口气。
“如今就剩我与你了,放心,我不会把你也折进去,叫你步抚琴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