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自来是温婉中夹杂着一丝柔媚,像空山蜿蜒而下的潺潺溪流。
语调轻快时便显得清甜绵软,像羽毛,又象似小猫伸出的细嫩爪子。
挠得人心痒痒。
更别说,此刻她还将他的手放置怀中。
说是怀,其实更偏向胸口。
而槛儿自打显了怀腰身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从后面看与之前差不多。
但胸与臀却是要比之前来得饱满挺翘,此刻骆峋的手被她就这么放在胸口。
他只觉十个指尖都僵住了。
想收回手。
可她笑得如此开怀,他都能想像出自己若将手抽回她脸上的笑僵住的情形。
可不收回。
骆峋侧目。
宫人们已在海顺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间。
海顺走在末尾处。
骆峋看过去时海总管正拿眼往两位主儿这边偷瞄呢,嘴角还憋着笑。
瞅着太子在看他,海总管脚下装了风火轮也似,憋笑的痕迹也更明显。
这老家伙!
骆峋心中恼羞成怒地笑骂。
“殿下可用过膳了?”
槛儿没注意到太子和海总管的眉眼官司,替太子暖了会儿手抬头问道。
放在平时她不会多此一问。
主要太子近日太忙了,上次休沐日过来的,却是临到亥时他竟没用晚膳。
经槛儿一问,骆峋的注意力从被她放到她胸口之上的手上拉了回来。
倒不为别的。
而是今晚他在嘉荣堂用的膳。
用了才来的。
之前逢休沐的前一日晚上,他偶尔也会到嘉荣堂用膳,但先前她不曾问及。
骆峋便没想起这茬。
想什么呢,他去用膳不过走个过场,现今郑氏也还需占着那个位置。
这些体面他要给。
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无需放在心上。
更没必要向谁提起。
可也不知为何。
此时听槛儿问起这个问题,骆峋心里破天荒掠过一抹莫名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