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到位了。
所以他体贴她,槛儿便也自然地受下了,而现在太子和她相处还不到一年呢。
按说目前他们之间的情分,还远远不至于像上辈子后期那样到位才对。
太子却对她如此体贴。
为啥?
问题冒出来,再去看那双熟悉的眸子,槛儿的心跳不受控地加快了几拍。
像紧张,又象似别的。
“想什么?”
骆峋半撑起侧身,一条腿支起。
槛儿抚了一下心口。
怀疑是不是涨奶压到心口了,旋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揪住太子的衣摆。
“想您也不嫌挤得慌,这么小的榻哪能睡两个人,又冷,您肯定没歇好。”
骆峋不信她刚刚想的是这个,也大致猜到她可能想了什么,他不禁默了一下。
随即握住槛儿的手,“歇好了,屋中暖和。”
说罢,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你方才似有不适,可要请太医?”
经他一提,槛儿重新转移了注意力。
胸口涨得慌,倒是不疼。
“不用找太医,让周嬷嬷来就好了。”
刚刚槛儿揉的时候手在被子里,骆峋也是刚醒,只知道她似乎不适,却一时没明白过来她怎么个不适。
此时见槛儿稍显不自在。
骆峋很有分寸地没多问,摇摇床头的金铃,等周嬷嬷她们进来他便出去了。
宋昭训刚生产完,太子就在产房陪着睡。
早上那会儿刚知道太子有这意思的时候,周嬷嬷原是想劝阻来着。
宋昭训生产前后太子进产房探望也就罢,那时候生产的人确实需要安抚。
破例就破例吧。
可产后陪着一起睡算怎么个事儿?
历来就没有这样的。
就算没人敢把主子们这样的私密事往外传,可这未免也太不合礼数了嘛。
周嬷嬷被骇得不轻。
可惜她虽有规劝之责,却到底做不了太子的主,太子一个眼神周嬷嬷就怂了。
怂过之后就剩感慨了。
这人的命呐,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