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徽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按住肚子。
按太子昨晚没当场赐死她来看,金承徽猜测太子应该是不想把这事闹大。
如此,她肯定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要么是赐白绫、鸩酒、在饭菜里动手脚,对外称她暴毙,要么让她得个什么慢性病,日复一日地耗死她。
除了前两个,其馀都是要从饭菜入手。
所以今天金承徽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白天门口的人给她的饭菜送来什么样,端回去就还是什么样。
金承徽想着,她绝对不会吃的。
她要想办法跑。
跑不了她也要叫人递消息出去。
太子不是不想事情闹出东宫吗?
她偏就要把事闹大!
她要让满宫都知道宋槛儿与倒夜香的太监通奸!让满宫的人都知道宋槛儿肚子里揣的根本不是皇嗣!
是野种!
是太子先不仁不义的。
金承徽寻思。
反正她讨不了好,那就都别想好过!
她要弄死宋槛儿和她肚里的野种,还要让东宫蒙羞,让太子被弹劾!
被废!
这么想着,金承徽开始琢磨起计划。
翌日一早,天光破晓。
金承徽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是早膳送来了。
金承徽现在的饭菜是先由膳房的人送到香叶轩,经院门口的人检查没问题,再送到看守正房的人手中。
四处的门窗俱被封死了。
正门上除了有锁,还挂的有铁链。
门口的人送饭菜是先开锁,把门开一道缝,将饭菜从门下面推进来。
有那条铁链,即使开了锁,门打开的宽度也不够金承徽从里面钻出来。
眼见送饭的人要把手缩回去,门又要关了,金承徽猛地冲过去扑倒在地!
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往对方手里塞东西。
“这是太子赏的玉佩,镶金的上等和田玉!够你们这样的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我现在要你们替我做件事!”
金承徽被押回来时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袁宝带人搜走了,她身上戴的首饰珠钗一件都没留。
这块玉佩还是她趁乱藏进贴身衣物里才给留下的,是中秋太子按例赏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金承徽觉得,她都能花银子买人命了,一块上好的镶金和田玉佩收买看门的几个太监还不是绰绰有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