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们的事,退后,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警卫负责人厉声警告。
苏俊终于开了口,他没有看那个警卫,而是对着里面一个焦急的中年男人说:“他还有三分钟。三分钟后,就算神仙来了,也只能保住一具植物躯体。”
那个中年男人是陈老的儿子陈向东,他猛地转过头。“你……你是医生?”
“我不是。”苏俊的回答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那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他们赶出去!”警卫负责人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苏俊继续说,他的语调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力量,“急性缺血性脑卒中,堵塞位置在颈内动脉末端或者大脑中动脉起始段。救护车里的溶栓药物对他没用,剂量和施用方式都救不了他。你们在浪费他最后活命的机会。”
这一连串精准的医学术语,让现场瞬间安静了片刻。
陈向东愣住了。他不是医生,但他父亲的主治医生跟他提过这些词。他没想到一个陌生人能一眼看穿。
“你有什么办法?”他脱口而出。
“让他让开。”苏俊指了指那个拦路的警卫。
警卫负责人一脸怀疑。“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苏俊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密封的金属小盒,单手打开。里面是一支预充式注射器,针头细如毫毛,里面的药剂是纯粹的透明色。“你只需要选择,是让他现在就死,还是给我一个让他活下去的可能。”
他把选择权交了出去。
这是一种极端的心理压迫。
陈向东看着父亲越来越差的状态,又看了看苏俊手里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不像任何他见过的医疗用品,更像科幻电影里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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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喃喃自语,眼眶已经红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脑细胞的成片死亡。
“让他做!”陈向东突然大吼一声,对警卫负责人下令,“出了事我负责!”
警卫负责人身体一震,最终还是咬着牙,让开了一条路。
苏俊没有半句废话,他走到陈老面前,蹲下身。朱雀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屏障,隔绝了所有的干扰。
他没有去碰老人的手腕或者胸口。他的手指精准地探向老人左侧的颈部,找到了颈动脉搏动的位置。他的动作稳定、精确,像一台手术机器。
他拧开注射器的保护套,对着那个位置,毫不犹豫地刺入。
“他要干什么!”有人惊呼。
“那是颈动脉!他疯了吗?”一个懂些皮毛的宾客叫了起来。
但没人能阻止他。
苏俊将注射器里的药剂缓缓推入。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完成之后,他拔出针头,将用过的注射器连同金属盒一起收回口袋。仿佛那东西从未出现过。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平卧,垫高头部。不要给他吃任何东西,包括水。”他对陈向东下达指令,“救护车来了之后,直接告诉医生,要求做脑血管造影。他们会发现血栓正在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