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泽吃瘪。
苏晴晴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眼尾弯成两弧新月。
林泽瞧见苏晴晴竟在"奚落"自己,顿时龇牙咧嘴、虚张声势道:"你竟敢取笑我?!"
"看我不狠狠教训——"
威胁的尾音还悬在半空,就被江晚棠一记眼刀劈得七零八落:
"嗯——?"
"当着我的面还想教训谁?"
林泽:"!!!"
他像只炸毛的猫般从沙发弹起来,冲着厨房嚷嚷:"我收拾收拾待会儿要择的菜!"慌不择路地蹿向厨房时,还被茶几腿绊了个趔趄。
客厅里顿时漾开两重笑声。江晚棠笑倒在靠枕堆里,苏晴晴则用掌心掩着唇角,肩膀细细发颤。
当笑声渐歇,苏晴晴忽然瞥见被林泽遮挡的相框——
"这是出院那天,林泽非要在医院花坛前拍的。"
江晚棠取来相框递给她,指甲在玻璃上叩出轻响:
"瞧这傻小子笑得多欢实。"
"他那些朋友也都来了。"
苏晴晴睫毛轻颤:"昨天我本该。。。"
"傻孩子。"江晚棠截住话头,将她微凉的手拢在掌心里,"搬家工人是你请的,这满屋布置是你安排的。"
"你的心意啊,早就明晃晃摆在这儿了。"
苏晴晴唇角刚扬起弧度,余光突然咬住照片边缘的王泽雪。
瞳孔骤然缩紧。
她该来的。
江晚棠偏头端详她绷紧的侧脸,忽然凑近耳语:
"把王泽雪当假想敌了?"
。。。。。。。。。。。。。。。。。
厨房飘来爆锅的滋滋声,葱油香气在空气里织网。
苏晴晴却像被钉在琥珀里的蝶。
相框玻璃硌得指节生疼,血色从挤压的指尖节节败退。若承认是,会不会显得心胸狭隘?若否认,岂不是更显虚伪?婆婆分明洞若观火。。。。。。
冷汗悄悄爬上脊背。
她突然抬头,任由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底晃着孤注一掷的光:"林泽的心偏在哪儿。。。"
"那儿才是该我站的位置。"
声线像绷到极致的弦,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绝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