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烧开的热水,为什么不灌到暖水瓶里去?!”
玉栀捏着菜刀,哐哐剁开一根骨头。
“桂姨说了,刚烧开的热水,要晾凉了一点再灌进去。
你自己心里有鬼,魂不守舍的,凭什么怪我?”
林丽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玉栀:
“李大奎昨天为什么会来?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昨晚在床上,她翻来复去地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原本在江家顺风顺水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呢?
玉栀眼底闪过一缕凶光,把菜刀狠狠地钉在案板上。
“那你倒是说说,我能跟他说什么?”
玉栀陡然拔出菜刀,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轻扬:
“说你平角裤丢了,还是窗框上有脚印?”
林丽书大脑嗡的一声。
怒火上涌,浑身哆嗦着指着他的鼻子:“是你!果然是你干的!我这就去告诉阿誉!”
“去啊,你只管去!”
玉栀伸手摸了摸刀尖,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殷红的嘴角象是刚刚饮过血,声音溢满了寒气。
“看看江誉是会帮你主持公道,把李大奎打个半死,还是丢掉你这只破鞋?!”
林丽书脸色煞白,后背阵阵发寒。
她不能说。
说了,她就只有委曲求全嫁给李大奎这一条路可走了!
“小贱人,你敢算计我!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林丽书眼神阴狠的好似吃人的女鬼,想起玉栀还不知道生牛肉就是紫河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待会等妈回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久,李家三兄弟都来了。
江翠翠穿着一身崭新的布拉吉,和李大兴并排坐在堂屋里说话。
手里摆弄着他送的塑料发卡,心里很是失望。
不是堂堂翻译吗?
一个月工资至少八十吧,居然这么抠门!
江誉见两人都不肯主动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帮他们活跃气氛。
可李大兴总是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兴,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李大兴压低声音,摸了摸鼻梁,“就是怎么没见着玉栀妹子?”
招待所那一晚,他烂醉如泥。
有没有跟玉栀干成那事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玉栀那双纤细的手腕,摸起来又软又滑,心里跟长了草一样。
这话一出,江翠翠的脸顿时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