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眉头微敛。
不应该啊。北儿要回来的方子,怎么可能没有效果?
钱太医擦汗了,他就怀疑这方子没什么效果。果不其然吧。
钱太医望着镇南侯,道。&ldo;侯爷,时间到了,我要将银针取下来了。&rdo;
镇南侯摆手道,&ldo;取吧。&rdo;
钱太医麻溜的收了针。
安郡王还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宁太妃望着镇南侯,她眸底不悦,&ldo;镇南侯说的信誓旦旦,太后信以为真了,你这叫我如何回禀太后?&rdo;
镇南侯眉头拧的紧紧的,他在皇上面前放了狠话,结果说到做不到,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钱太医想,可能那大夫没有帮安郡王把过脉,就随意开了个方子,难以做到对症下药,就问镇南侯道,&ldo;侯爷,可还有别的方子?&rdo;
镇南侯脾气很臭道,&ldo;没了。&rdo;
宁太妃心中冷笑一声,吩咐丫鬟道,&ldo;进宫禀告太后,就说镇南侯没能让安郡王醒过来。&rdo;
丫鬟得了吩咐,福了福身子,就赶紧告退了。
丫钱太医站在那里,望着镇南侯,不知道怎么办好。
镇南侯自信十足的来,遇到这事,真是够窘迫的,可要是不走,身上又没别的方子,留下来做木头桩子也没意义啊。
他劝镇南侯道,&ldo;侯爷,咱们先回去,再想别的法子,来医治安郡王……&rdo;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床上传来翻滚的动静。
安郡王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那声音,极其的疼痛,穿透力极强,惊的空中掠过的白鸽,吓的忘记扑腾翅膀,掉进了荷花池中。
&ldo;醒了,郡王爷醒过来了!&rdo;钱太医高兴道。
只是才说了一句,就被宁太妃冰冷狠辣的眼神给瞪住了。
宁太妃心疼的坐到床边,她要伸手去抓安郡王,可是却被疼的在床上翻滚的安郡王给吓住了。
她声音急切道,&ldo;罹儿,你这是怎么了?&rdo;
安郡王没有回答,他只在床上翻滚,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那声音,听得宁太妃心如刀绞。
她转身望着镇南侯,呀呲欲裂,道,&ldo;镇南侯!你到底对安郡王做了什么?!&rdo;
镇南侯瞥了宁太妃道,&ldo;安郡王昏迷了两日,如今人醒过来了,本侯爷也算是能跟皇上有个交待了。&rdo;
至于痛成这样,倒是出乎镇南侯的意外了。
不只是镇南侯意外,钱太医更意外,他眼睛睁圆,不敢置信。
不过只扎了四个穴位,就能让人疼成这样,这大夫对人体穴位的研究之透彻,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宁太妃脸色冰冷,透着紫色,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她拳头捏紧,道,&ldo;镇南侯,你要郡王爷活活疼死不成?!&rdo;
镇南侯望着钱太医,问道,&ldo;方子上没写怎么缓解疼痛?&rdo;
钱太医,&ldo;……&rdo;
方子上写了些什么,镇南侯你没看啊。
都没弄清楚,你就敢胡乱给安郡王治病,胆子实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