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玄关,仙贝早已变成蒸煮虾,蜷在他臂弯,一动不动。
男人问她:“醒了吗?”
仙贝匆忙抬头,两簇睫毛,如受惊蝶羽般,扇了两下:“……醒、醒了……”
声音依旧小小的,掀不起一丝气流。
“声音这么没力气,真醒了?”男人的气息那么近。
仙贝点点头。
他故意逗她:“没醒再兜两圈?”
仙贝脸爆热,猛摇头。这种高空行,实在太刺激了……她害羞又害怕。
男人这才将她放下,还从鞋架取下她的雪白猫耳朵拖鞋,递给了她。动作那样顺手、自然,好像他们已经同居很久一样。
——
翌日上午,陈灼坐在操作间里,手撑着腿,目光专注。
他面前桌上,摆着两幅画,同样的a4纸,绘有不同的人物。
周副店长在他身后清洗容器,见老大坐那好半天没动,好奇问:“你看什么呢。”
陈灼没回头,背着身勾了勾手。
周狗腿立马屁颠颠跑过去,问有何贵干。
陈灼让开身子,由着两幅画都能跑进周青树视野,边问:“画的怎么样?”
周青树:“很好看啊。”
陈灼:“你仔细看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么?”
周青树倾低头,凝神细看,半分钟后,他恍然大悟,一捶手道:“啊——这是不是——”
“嗯?”
“我们家的芝士小莓和芝士很芒?”
陈灼满意颔,拍拍他肩:“可以啊,能看出来。”
“本来就很形象啊,你画的?”
“不是。”
“那小金丝雀画的?”
“什么?”
“楼上那个……”周青树抬眼暗示,抖抖肩:“抱怀里舍不得撒手,还藏老深。”
“呵,”陈灼轻笑:“是她画的,她是画手。”
”哎唷,还是艺术家呢,”周青树:“那你有什么打算?”
陈灼撑额,半抬起其中一幅画:“我想做个系列,把它印在包装上。”
“瓶身?”
“对。”
陈灼指背在纸上轻叩:“比如草莓奶盖,就印这张粉色的小女孩,我们可以考虑一个方案,就是她有的部分,不用做色彩,直接借用饮品的颜色,随着顾客的饮用,她服装的颜色也在变化,更有趣味性和新鲜感,还能节约包装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