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许亦竹脸颊上的红晕更明显,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累的。
床头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半明半暗,映射在墙上的身影彼此纠缠着,不舍昼夜。
白天里积攒的负面情绪还来不及让许亦竹释放出来自我折磨一番,就被季邂用最直接的方式驱散。
一直到了最后,许亦竹的意识开始涣散,季邂还在不停的安抚他的情绪,告白的话不厌其烦的在许亦竹的耳边响起。
“许老师,我爱你。”
“宝贝,别在意别人,在意我。”
……
许亦竹醒来时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他翻身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身上某处突如其来的异常痛到嘴角一咧,嘶了一声。
许亦竹怀疑自己可能是被某人偷偷拆碎了重新组装起来的。他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就看到自己的睡衣半敞着,胸前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
狗东西该不会真是哮天犬转世吧?
怎么能这么能啃,当自己是肉骨头吗?
好在房间内留他一人,否则让季邂看到自己这窘迫的样子不知道多丢人。
大概是听到房间有动静,季邂从外面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许亦竹穿着单薄的睡衣屈腿坐在床上,衣领松松垮垮的敞开着两颗纽扣挂在肩膀。
许亦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碰到季邂的膝盖后可怜兮兮的落在脚边。
“混蛋!”许亦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的痕迹,又羞又恼,“你又欺负我!”
季邂心虚的摸了鼻头一下,声音气势不足但不难听得出讨好,“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许亦竹才不信他的鬼话,哼了一声道:“没有下次了。”
他从床上下来时因为小腿无力,差点摔一个趔趄。季邂急忙上前扶着,继续好言好语的哄着,“我做好了粥给你赔罪,许老师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吗?”许亦竹听到他撒娇,耳根子一红不自然的解释道,“我就是……有点那什么你懂吧?”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爱人对自己有着近乎疯狂的热情和爱意,许亦竹当然希望季邂永远对他保持冲动和热情。
“都怪我。”季邂看似诚心诚意的道歉,“怪我经不起诱惑,面对许老师的邀请,一定要再三矜持,不能只顾着自己爽。”
“你快闭嘴吧!”许亦竹的脸快要烫熟了,他推了一把靠近的某人想要快速逃离。
季邂眼疾手快,拦腰将想要逃走的许亦竹扣紧在怀中,在他耳边委屈巴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许老师怎么还不肯相信呢?”
许亦竹掩面不去看他的眼神,闷闷的声音从指缝溜走,“别说了,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