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周一发信息给他,说是还要一周。
许亦竹回了一句哦就没了下文。
屋内的光亮越来越暗,许亦竹懒得开灯,就这么摸着黑缩在沙发里。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也没理。
不知坐了多久,窗外开始刮风,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
他思虑再三,又一次拨通了季邂的电话,这一次接的很快。
“要下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耐烦的问道。
“你好。”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许亦竹握着手机的指关节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你好?”女人没听到他的声音又说了一句,“季邂在洗澡,一会儿让他回你好吗?”
许亦竹剎那间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电流声。
女人?洗澡?
他在做什么!
他没回答女人的问题挂断了电话。短短的半分钟,许亦竹感觉自己的身上满了一层冷汗,浑身冰冷。
季邂每天早出晚归的是去见这个女人了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季邂和她是什么关系?乱七八糟地想到最后,都汇聚成了一个问题。
季邂会娶她吗?
晚上八点,季邂回来了。
整个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先是打开了客厅的灯,一边脱外套一边低头换鞋。
“季邂。”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季邂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怎么了?怎么不开灯?”季邂换好鞋子走到他面前坐下。
许亦竹嘴唇发干,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凑近季邂,在他身上闻了一下。
“你洗澡了?”
季邂不明所以如实回答:“嗯,出了汗,怕你嫌弃。”
做什么了就出汗?
“你这几天干嘛去了?”许亦竹退后坐好问他。
季邂的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藏在裤子口袋里,他回答:“没什么,就见了个朋友,请教她点东西。”
“那明天还去吗?”许亦竹说,“可以带着我吗?”
“看情况吧。”季邂说。
“哦。”
季邂察觉到他心情低落似乎有话要问,于是主动问他,“怎么了?有心事?”
许亦竹:“没,一个人在家无聊了。”
“那明天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季邂把人揽到怀中,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陌生的沐浴露味钻进他的鼻子里,许亦住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人一拳重击,疼到麻木。
“我不喜欢这个沐浴露的味道,你去把它洗掉。”
饶是季邂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许亦竹是在吃醋了。他掀开自己的衣领自己闻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是要重新洗一下,一股子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