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是想来敲警钟,告诉苏琉,霍劫那种人是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感情的,不要奢望从他身上得到爱。
他诞生于冷冰冰的机器,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被丢在实验室,为了随时观测跟奇异因子的适配度。
他没有被父母拥抱过,即便婴儿时期哭得声嘶力竭,回应他的也只有监控和针头。
幼儿时,他已经要学会面对异兽,克服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
一次次被吓得瑟瑟发抖,在生死边缘徘徊,结束残忍的实验后,继续待在空无一物的“监狱”里。
被送回伊维斯家后,因为维翁常年不在家,文森特又要上学,他也只能独自在空荡的红房子里,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亮,麻木看着时钟任由时间流逝。
注射异能催化剂后,他更不能再拥有普通人的情绪。
无论喜悦,悲伤,愤怒,苦涩,嫉妒,还是恐惧,紧张,忐忑……
用微笑来掩饰情绪,用面无表情来表达愤怒,更不必去切身体会何为“爱”。
那是个空白,冰冷,机械式的容器,被刻意塑造成,只为人类而战的利刃。
如果指望他能回应妻子的爱,担当好作为丈夫的职责,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眼看苏琉眼冒崇拜的红心,嘴里夸赞个没完,霍醒突然觉得,好像也没必要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深夜,霍醒才离开。
回到房间,苏琉躺在床上回想两个人的谈话。
她觉得,席琳娜说得也不对。
明明上将的母亲是和蔼可亲的人,哪里就很难相处了?
苏琉拿出光脑,搜索霍醒的名字。
然后震惊了。
早上,苏琉边吃油条,边对席琳娜说:“原来霍醒女士是星际联邦总理事,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难怪我这种不关注外面世界的人都觉得耳熟。”
席琳娜是来蹭早饭的,偷偷摸摸吃了油条不够,还把苏琉那份绿豆粥干掉了,顺便也把茉莉花绿豆浆喝了。
她从来没喝过豆浆,尤其还是茉莉花味的,那口感又香浓又醇厚,并且顺滑细腻,是之前喝过的任何饮品都无法媲美的绝妙风味。
席琳娜喝了半锅豆浆,不顾形象打着饱嗝说:“奇怪,霍夫人每次来城堡,都只见二少一个人,连维翁都不见的。”
她为什么要单独见苏琉,还聊到那么晚?
“不过,你真跟霍夫人相处得很好吗?”席琳娜认真说:“反正霍夫人很严厉的,不怎么看得惯我们这些小辈,总觉得我们无能又懒散。
她对身边所有人要求都很高,如果谁达不到她的期许或者犯错,立马就会被无情抛弃,哪怕对方跟随她多年都不会留情。
而且你上网搜搜看就知道了,她还负责拷问那些反星际联盟组织的叛徒,手段相当残忍,人称星际血腥玛丽。”
苏琉已经搜到过了。
无非就是从头到脚活活把皮扒掉,又让治愈师保证被拷问者不死亡,或者砍断手脚,做成古代版人彘等等而已。
手段是比较残酷,但是为了普通民众的安危,这种做法无可厚非。
苏琉这么一说,席琳娜在沉默许久后,给她竖起大拇指。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听起来不像是在夸赞,苏琉没在意,又说:“你豆浆喝太多了会胀气,我待会给你拿点药,不然会噗噗放屁。”
“啊?”席琳娜捂着屁股紧张起来,“那我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我去给你弄点药啊。”苏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