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至半路,赶上上百名山匪包围。
“敢拦将军的殡队,找死!”带队的队将拔刀就要清除这些杂碎。
云茗抬手制止他们,夹了下马腹,上前询问山匪头子:“何人派你们来的?”
山匪头子笑得阴狠,脸上的刀疤狰狞,“什么派不派的,老子是这儿的山大王,管你什么将军,不留下买路钱就休想过去。”
他旁边贼眉鼠眼的男子盯着云茗瞧,“这小娘们长得真得劲,绑回去给寨主当寨主夫人。”
山匪头子摸摸胡子,笑眯眯地望着云茗,“啧,可以啊。”
云茗感到无趣,“杀。”
队将提刀第一个冲上去,一刀就把山匪头子和贼眉鼠眼的男人的脑袋给砍下来,其他士兵也纷纷进入战斗。
赵景元昨夜从将士们口中听了不少云茗的英雄事迹,也多次听到经过魔鬼训练后的他们能以一敌十,杀得陈军溃败投降。
如今亲眼目睹众将士杀山匪跟杀鸡一样的场景,他还是震惊到了。
没到一刻钟,山匪被杀得落荒而逃。
队将清理尸体时从山匪头子身上发现一枚黑色腰牌,送到云茗手里,“少将军请过目。”
云茗看了看腰牌,上面有个禁字,居然是禁军的腰牌。
而禁军直接听令于赵文王……
“让殿下处理吧。”她将腰牌递给赵景元,后者接过后脸色同样冷了下来。
他这父王真是没有半点新意,十年前派左相清理柳家,十年后派禁军刺杀云茗。
十年前,他赵文王忘了柳将军替武王征战四方,建立这赵国的赫赫功绩。
十年后,他忘了四十万陈军是谁打退的,陈国又是谁收复的。
赵景元明白,云茗之所以将腰牌交于他处理,是看在赵文王是他的生父的面子上。
可就是这样的父王,将母妃和襁褓中的他打入冷宫,将年仅十岁的他送入敌国做质子求和,甚至想烧死他母妃乞求上苍战胜陈国。
夫不夫,父不父,君不君。
有这样的君王,赵国何愁不没落?
他将腰牌还给云茗,“少将军自行定夺便可,景元一切听从安排。”
云茗把玩着手里的腰牌,“殿下可愿登基为帝?”
她话音一落,众将士都顿住,装作没听见继续干活。
赵景元没想到她这么明目张胆,很是无奈,“景元学疏才浅,比起当帝王,景元更想入伍伴随少将军左右。”
云茗轻笑,“好。待觅得良君继位,朝堂稳定,百姓安居,臣与殿下一同驰骋沙场,开疆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