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王子忙着搬书房时,始作俑者云茗已经离开了王宫。
她翻过宫墙来到右相府邸,右相在宴厅上吓晕过去后被家仆抬回府里。
结果云茗到了右相府,却看见某位相爷正在荷花池的亭子里与三位妾室打麻将,正妻还坐在一旁观战,给他喂水果吃。
他这小日子过得可比大王子享受多了。
云茗坐在墙头望着这和谐的五人组,有点怀疑人生。
“相爷,听说那赵文王薨了?那谁上位当赵王?”青衣小妾好奇问道。
右相哼笑,“还能有谁?文王薨了,于情于理都该是大殿下继位。”
相夫人琢磨的事就多了,“那得准备大殿下的登基大礼了。”
右相啧了声,“你这性子怎么还是那么急?文王薨了,左相死了,这不就是最好的大礼吗?”
“就是,那昏君荒淫废政,左相又是个贪得无厌的,这俩早就该死了。”黄衣小妾笑道。
青衣小妾补充道:“还有那个禁军统领,和左相就是一丘之貉。”
相夫人叹息,“那个白家少将军倒是可惜了,多好的将才啊,陈国她都能打下来,假以时日统一这片土地也不是不行。”
右相摇摇头,“柳家功高盖主是老左虚构的,但那个白家丫头功高盖主可是真的,她不用虎符都能号令二十万大军,谁敢留她?”
白衣小妾来了句:“我胡了!”
·
云茗回到将军府时,天蒙蒙黑了。
赵景元正在与祖母和母妃用晚膳。
云茗过去亲了亲赵景元的脸颊。
赵景元顿了下,摸到她的手后确认是她回来了,下意识勾唇笑了。
他借口晚上吃夜宵,整了点吃食和点心带回自己的西厢房里。
云茗跟着他进屋后解除灵力屏蔽,一边喝茶水一边吃糕点,把下午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那些人是真心实意想要赵文王和左相死,给人一种没办喜宴都是给面子的即视感。
赵景元听了也奇怪。
云茗蓦然顿住,“有人在开我的棺材板。”
赵景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
云茗带着赵景元一起隐身,手牵手悄咪咪来到摆放灵柩的中堂。
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人推开了云茗的棺材板,捏着棺材里的木偶替身的脸左看右看,半个身子都伸进去把耳朵贴在木偶的心口处。
“真死了?”
夜行衣女人语气可惜,手肘撑着棺材边缘,双手托着脸颊,眼神怜惜地看着棺材里的木偶替身。
“不是说是妖女吗?不应该啊,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毒死了呢?”
她用指尖戳戳木偶替身的脸,“都凉透了啊,好可惜,瞧这小脸蛋多精致,这眼睛眉毛鼻子多漂亮,能和元儿生个孙女的话肯定好看,太可惜了,多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
她长长叹息了声,单手就把棺材板推了回去。
“非礼勿怪啊,儿媳妇。”她对着棺材合掌拜了拜,走到中堂门口飞身掠上树梢又跳到墙头,消失在夜幕里。
云茗抱着胳膊,戳戳赵景元的手臂,“殿下,你老妈不仅会武功,而且轻功也很好诶。”
赵景元:“老、妈?”
“诶。”
“……什么意思?”
“就是娘亲的意思。”云茗摸摸他的发顶,“好大儿,走,老妈带你看看你娘亲干啥。”
赵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