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根针,比刚才那根更尖,刺得更深了些。我勉强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张九龄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是是是,发小,亲妹妹。不过我说筱贝,你这发小可真够有心的,特意送过来,你不得表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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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什么?”高筱贝把照片和石头放回信封,随手递给我,“等演出完了,请你吃饭?老地方那家炸酱面?”
老地方,炸酱面。那是我们从小吃到大的店,承载了太多回忆。可现在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以为他会打开看看照片,会想起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关于我们过去的、不同于“发小”的情愫。
“不了吧,”我摇摇头,把信封重新攥在手里,指尖的冰凉透过纸背传来,“你们一会儿还要演出,我就不打扰了。东西给你送到就行了,我先走了。”
“哎,别走啊,”高筱贝伸手想拦我,却被张九龄一把拉住了。
“得了吧你,”张九龄冲他使了个眼色,“人家都说不打扰了,你赶紧准备上场吧,一会儿该你了。”他又转头对我笑了笑,语气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妹妹,别多想,筱贝这人就这样,糙。”
王九龙也在一旁点点头:“就是,有什么话,等他下来再说呗。”
我没说话,只是对他们笑了笑,算是告别,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后台角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感觉眼眶有点发热。
其实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送照片和石头。我听说,他最近在跟一个姑娘接触,是圈外的,家里条件挺好,人也漂亮。这个消息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心里积压多年的恐慌和不甘。我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我想把这些年的心思,借着照片和石头,稍微透露一点;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被拒绝,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耗着。
可刚才在后台,看到他那副轻松自然、把我当“亲妹妹”的样子,所有的勇气都瞬间泄了气。
我沿着胡同慢慢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高筱贝发来的微信:“到了告诉我一声,晚上请你吃饭,别生气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回复。生气吗?好像不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回声都没有。
走到胡同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枝叶似乎比小时候稀疏了些。我抬头看着斑驳的树影,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夏天,高筱贝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根冰棍,含糊不清地跟我说:“等我以后说相声成角儿了,就给你买最大的糖葫芦,让你吃个够。”
那时的我,眼里只有他嘴角的糖渍,用力点着头,心里想着:成不成角儿没关系,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可现在,他真的成了台上闪闪发光的角儿,而我,却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他,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
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高筱贝:“怎么不回消息?还在生我气?”
我深吸一口气,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没有,刚在走路。晚上有事,可能去不了了,你们演出顺利。”
发完,我关掉了手机屏幕,像是关掉了某个一直亮着的、微弱的希望。
也许,就这样吧。做他永远的“发小”,做他口中的“亲妹妹”,至少,还能留在他的世界里,不是吗?
只是,槐树下的风,吹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把那句“我喜欢你”,送到他的耳边。而我知道,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再也说不出口了。这未说出口的风,终将成为我心底,一道隐秘而长久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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