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默像往常一样来到工地。
今天工地的早餐比较简单,馒头和包子任选一份,再搭配一根油条,然后就是任吃管饱的稀饭。
陈默走进厨房,拿了一份包子,舀了满满一大碗稀饭,把油条泡在稀饭里,便端着走了出来。
厨房门口的水泥坪上,大伙碗里的稀饭喝得正热乎,到处传来“呼噜呼噜”的声响。
凳子不多,都被占了,多数人都站着或蹲着在吃。
陈默找了块砖头,垫在屁股底下,坐在地上也跟着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这时,周小虎端着碗走过来,说道:“陈默,老杨说今早上不开工,大伙都得搬宿舍。”
陈默赶忙抬头问道:“搬宿舍?搬到哪儿去啊?”
周小虎解释道:“工棚不是要拆了嘛,搬到在建楼的二楼去住,昨天你不是和老杨把二楼的水电都装好了吗?”
说着,他咕嘟一口,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稀饭,接着又问:“我现在就去占个好位置,要我帮你一起占一个不?”
陈默心想,自己虽然最近不在这住,但午休时还是得有个床铺才行、
于是连忙点头:“行,你先去帮我占个位置,我吃完就过去。”
此时,己有一些吃完早餐的人,在陆陆续续地从工棚里往二楼搬东西了。
大伙看上去似乎都挺兴奋,毕竟要去“住新房子”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的房子,不住它几个月,也还真对不起自己。
而且,之前住在临时工棚里确实也太热了,那石棉瓦和铁皮,每天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里面就像个大蒸笼,热得让人受不了。
九月的广东,虽然己进入秋分时节,但是暑气仍未退去,每天的最低温度都在三十度以上。
陈默吃完早餐,走进工棚,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他也没啥东西要搬,就是一张凉席,一个枕头,还有就是从老家带来的那个化肥袋里装着的几件秋冬外套。
陈默爬上床铺,当他掀开自己那张凉席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凉席上破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子,那裂口整齐一致,像是有人故意用刀划破的。
陈默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暗自思忖,这他娘的是谁干的缺德事?好像自己平时也没得罪啥人吧?
这时,黄毛从旁边路过,瞅见陈默拿着破烂的凉席发呆,凑过来瞧了瞧,笑着调侃道:“哟,默哥,你这凉席不要了也别这样糟践呀,你把它划烂干啥?给我多好。”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哪会傻得故意去划烂,也不知道谁捣的鬼呢。
“别人干的?谁这么缺德啊!默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黄毛惊讶地问道。
陈默摇摇头,说:我能得罪谁啊?这几天一首跟着杨叔在工地干活,也没和谁闹不愉快啊。”
乌鸦听到后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张凉席,气愤地说:“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默哥,以后你可得注意点。”
说完,他朝老宋嘟了嘟嘴。
陈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嘴里嘟嚷着:“我昨天中午午休时,躺上面还好好的呢。”
大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纷纷猜测是谁干的。
因为这种事平时在工地上可是极少见。
陈默心里虽然有些恼火,但想着不过也就是一张凉席,值不了几个钱,也就没再去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