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洪河老鱼馆的宴会厅里,县政府的一众领导济济一堂,在董县长的鼓动下,分别向牛大根、贾仁贵两位市领导已经老县长黄一天敬酒,徐大忠当然是最积极的,作为董县长的铁杆兄弟,所以只要董县长发话,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端着酒杯,千方百计地劝酒。
参加宴会的小柳作为纪委书记,开始还有些矜持,没有放开量,当董县长端起杯子敬酒时,他甚至稍微迟疑了下,贾珍园很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找了机会,在小柳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小柳登时面露讶色,脸上便多出一些耐人寻味的笑意。
在一番狂轰乱炸之下,牛大根贾仁贵等人均喝得酩酊大醉,被众人抬到宾馆的楼上房间。
接下来,黄一天便成了众矢之的,送行酒转眼间变成了庆祝大会,他虽然酒量极大,但也架不住众人围攻,最终还是醉得一塌糊涂,也被女服务员抬到了楼上房间休息,他躺到床上之后,只三五分钟的功夫,就觉得一阵地动天摇,忙在服务员的搀扶下,奔进洗手间,双手扶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张晓芳悄悄走了进来,做了手势,让女服务员到外面候着,在为黄一天敲了背后,她见黄一天的衣服上也已经粘了污秽的东西,此刻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赶忙连哄带劝,帮黄一天剥了衣服,将他扶到放了温水的浴缸里,取过毛巾,为他细心地擦拭身体,随后又坐在浴缸旁,把黄一天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或轻或重地做起了头部**。
黄一天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忍不住轻轻呻。吟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张晓芳将赤身裸。体的黄一天从浴缸中扶起,为他擦了身子,裹了浴巾之后,扭头叫回站在外面的女服务员,两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黄一天扶回床上,盖了被子后,直到鼾声响起,张晓芳才轻轻吐了口气,将黄一天的衣服装好,带着服务员离开宾馆房间。
最近下班之后,张晓芳都是帮助冯燕打理酒店生意,她回到了经理室,就摸起桌上的座机,给冯燕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张晓芳笑吟吟地道:“冯燕,你们家那位可喝多了,刚才在洗手间折腾得厉害,现在才好了点,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呢,还不赶紧回来慰问一下?”
冯燕在外面办事情,要晚一些回来,莞尔一笑,摸着手机走到窗口,悄声道:“去你的,该死的,不要乱讲话哟,黄一天什么时候成我们家那位了?”
张晓芳却抓到了马脚,咄咄逼人地道:“哟,这可露馅了,我还没提他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黄一天?”
冯燕一时失言,不禁臊得俏脸绯红,嗫嚅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总喝那么多酒,张晓芳,你不要总拿我们开玩笑哟!”
张晓芳抿嘴一笑,转身坐到办公桌上,摆弄着上面的娃娃笔筒,压低声音道:“冯燕,不开玩笑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黄一天的级别不仅是区委书记了,听他们说现在还兼着市政府的官了。”
冯燕其实早就知道消息了,但为了不让张晓芳起疑心,还是故作吃惊地道:“真的啊,那还真是件大好事,黄一天这样的好领导,是应该升官。”
张晓芳撇了撇嘴,悄声道:“冯燕,你就和我演戏吧,其实这事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冯燕伸手捂了嘴唇,窃窃地笑了半晌,摇头道:“哪有,你别乱猜哟。”
张晓芳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怪不得啊,这几天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我还为你路上捡到金子了呢,没想到是这件事情。”
冯燕嘻嘻一笑,悄声道:“张晓芳,你再敢乱造谣,我就去告状,吹吹枕边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哟。”
张晓芳抿嘴笑道:“终于肯承认啦?”
冯燕一脸娇羞地道:“承认又怎么样,就算发生点什么事情,那也是……”
张晓芳似笑非笑地问道:“也是什么?”
冯燕顿了顿足,娇嗔地道:“张晓芳,你啊,就不用开我的玩笑了,还是正经事要紧,既然他现在醉得厉害,那不正好是个好机会,你尽可以去做啊,说不定还可以。。。。。。。”
张晓芳微微一怔,蹙眉道:“可什么?”
冯燕低头窃笑了半晌,才悄声道:“怀孕!”
张晓芳心里一慌,忙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好啊,冯燕,你居然敢拿这种事情来取笑我,小心晚上回来收拾你。”
冯燕拂了拂秀发,抿嘴笑道:“我可没有那意思,只是善意地提醒你罢了,你上次说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提醒你。”
张晓芳却撅着嘴巴道:“不和你闲扯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咱们也庆祝一下,我去安排一次庆祝聚会出来,给书记大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冯燕‘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脸上泛起一抹潮。红,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喃喃地道:“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这些日子,倒冷落他了,想必已经急坏了哟。”
而宾馆那边,张晓芳却叹了口气,神色落寞地坐回椅子上,将下颌抵在办公桌面上,手里摇着娃娃笔筒,听着哗啦啦的响声,想起刚才冯燕所讲的话,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脑海里又闪过为黄一天擦拭身子的那一幕,不禁面上一红,又是一阵眼热心跳,过了许久,她才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做就做,也不是第一次,哼。”
遐思良久,张晓芳把娃娃笔筒放到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闭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半晌,抬手向空中一抛,落下来后,字向上,张晓芳不太甘心,又抛了一次,这回恰好是国徽,她嘻嘻一笑,对着硬币轻轻吹了口气,便将它小心地投进了娃娃笔筒,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来到一面镜子前,精心打扮一番,便扭着身子向外走去。
出了办公室后,张晓芳径直上了楼,在楼上若无其事地转了一圈,她便趁人不备,拿了钥匙打开黄一天的房间,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
张晓芳进了屋子后,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她将房门轻轻关好,上了暗锁,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做贼心虚地向外瞄了几眼,就伸出手来,缓缓拉上淡蓝色的窗帘,接着转过身子,倚在窗边,望着黄一天露在被子外的一条粗壮大腿,怔怔地发呆。
半晌,张晓芳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地挪了过去,伸出右手,在那条大腿上摸了几下,便触电般地收回手,抚在微微颤动的前胸上,剧烈地喘息起来,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异常厉害,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张晓芳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在床边,缓缓脱掉高跟鞋,褪去一双长筒丝袜,随后将衬衣纽扣一粒粒地解开,脱了下去,又解下腰带,将下身那条黑色中裤剥了下去,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便掀开被角,蜷缩着身子钻了进去,她在被窝里轻轻捣鼓一番,抬眼望去,见黄一天没有醒来,就大着胆子伏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准备褪下红色的蕾丝**,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一次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地从身侧响起,她吓了一跳,赶忙翻身坐起,看了下手机号码,面色陡然一变,急慌慌地跳下床,飞快地进入浴室,把房门关上,倚在门板上,喘息半晌,让心情平复下来,张晓芳这才恢复了往日的镇定,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柳书记,啥事啊?”
电话里传来小柳的话音:“张晓芳,那个黄一天今晚喝的是不是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