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伯从来不会这般的模样,向来都是呵护备至,而此刻却对她这般的绝情,冰冷。
潘静捂着发烫的面颊,过往的温馨历历在目,她哪里又不知道比伯的意思,只是她不能那么做,她已经很愧对顾言了,很愧对古家上下了。
可就是这般的纠结痛苦,让她不得不伤害着身边的亲人,甚至有可能失去了眼下的幸福。
“天呐,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啊?”
无措的潘静,仰望着天花板,往昔的温存历历在目,而此刻却因为这件事,而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爹地,你跟妈咪吵架了?”
从医院回来的潘辰,望着大口抽烟的比伯,格外的诧异。
要知道,比伯从来不会有这般的模样,更不会放着抽泣的潘静,不管不问。
“爹地……”
原本预备像以往一样,走到比伯的身边撒娇的女儿,还未说完,却见着比伯阴沉着脸,摔门而去。
潘辰纳罕的放下手里的包,猜测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走进潘静的卧室,准备问个究竟,也好安慰潘静一下。
“妈咪,你怎么了?”
破门而入的潘辰,还没有走进房里,便看到了潘静慌乱的神色,还有一只悬空的手。
“没什么,只是沙子进了眼了。”
潘静强忍着心里的委屈,轻描淡写的跟潘辰解释着。
她不能告诉潘辰,顾言是她的亲姐姐,不能告诉潘辰,有关过去的一切,她只能将这所有的一切,潜藏在心里,直到她死为止。
“哦……”
潘辰自然不信,如果真是如潘静说的这般轻描淡写,比伯不会是那般的模样,刚才她也不会是那般警觉的模样。
但她又不好多追问,也只好讷然的走到潘静的身后,预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啪……”
岂料,在慌乱间,潘辰却阴差阳错的撞下了潘静刚放进书桌上的一本书。
“我来捡。”
惶恐不安的潘静瞥了眼书名,想要趁着潘辰没有发现的功夫,掩藏里面的秘密。
却在弯腰的瞬间,被潘辰抢了个先。
“这是什么?”
不经意间的散落,那张她尘封多年的照片,从那书本里掉了出来,清晰可见照片上,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怀里抱着不过周岁的女儿。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便是眼前这痛哭流涕的潘静。
登时,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息,连着呼吸都被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