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听到叶筱又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脸色变得凛冽了一些:“在你爷爷那件事情上面,陆尔曼的操作没有任何医疗上的失误,根本不存在构成被害人死亡的条件,她的确是需要负一些法律责任,但是不是全责。也不需要你来提醒,不超过半个月,法院会再度开庭审理,到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靳北城直接扔了一连串的话给叶筱,气的叶筱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靳北城按下了全自动轮椅的按钮,轮椅直接转了过去,靳北城背对了叶筱和于之萍。
于之萍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能够说。靳北城的态度摆在那里,她能说什么。
“我需要休息。”这句话,是靳北城对于之萍说的,于之萍心底虽然对陆尔曼痛恨,但是不可能打扰自己儿子养病,愤愤地看了一眼陆尔曼身上靳北城的衣服之后,低声对叶筱说了一些话,拉着叶筱离开了。
“爸爸,这个椅子好好玩呀!”
帆帆忽然开口,天真无邪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帆帆!”尔曼略微皱眉,刚才的气氛原本就不好,现在帆帆说这样的话肯定会惹得靳北城不高兴了。
但是靳北城脸上却一点恼的意思都没有:“椅子不好玩,爸爸跟你一起画画好不好?”
“好呀!”帆帆高兴极了,嘴巴里面还念叨着,“以前幼儿园的时候Lucy爸爸老是跟她一起画画,她总是拿到学校里来给我们看。我特别羡慕她有爸爸。”
“现在帆帆也有爸爸。”靳北城伸手摸了一下帆帆细软的头发,开口的时候话语温和。
尔曼坐在那里看着靳北城,看的一时间她都有些出神。
“你再这么看着我,今晚我让你跟我一起睡沙发。”靳北城低着头一边拿着彩笔跟帆帆画画,一边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将尔曼吓了一跳。
尔曼想要瞪他一眼,但是却忽然会心地浅笑了一下,她真的是生气不了。
她原本是想要跟他说声谢谢的,但是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
这两天尔曼一直留在医院里面陪着靳北城,帆帆偶尔来一次,大多数时候还是意知在酒店看着他。
意知这两天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但是尔曼总觉得她是强撑出来的。
今天早上尔曼从酒店过来的时候,看到靳北城的身旁放了一套正装,她略微愣了一下。
“今天你要去干嘛吗?”尔曼身上穿着普通的修身裙子,看上去普通素朴。
“参加婚礼。”靳北城直接开口。
“婚礼?”尔曼愣了一下。
“帮我穿衣服。”这个时候靳北城没有办法自己穿衣服,只能够借助别人的力量。
尔曼原本是不想让他去公众场合的,毕竟他那么骄傲,他受伤的事情就连靳氏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不愿意说的道理她肯定是明白的,自然是因为耻辱和自卑。
但是今天去公众场合无疑是给所有人看了。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帮他脱下了病号服,一边给他穿衬衫一边开口:“你真的要去人这么多的地方吗?要不要……等身体再好点?”
其实这段时间靳北城恢复地还算是不错,医生说正常社交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尔曼还是担心,最主要的,是他的心理状况。
“你陪我一起去。”
男人仰头看着尔曼,尔曼此时正在帮他系领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稍微笑了一下。
“喂。”尔曼忍不住开口,“我今天要去蒋晏那边继续做理疗。”
“蒋晏今天订婚,你让谁帮你做理疗?”
“你……你是去参加蒋晏的订婚?”尔曼微微愣了一下,看着靳北城的时候有些呆住。
“恩。”就在尔曼发呆的时候,靳北城忽然伸手扯了一下领带,尔曼此时的手也是扯着领带的,因为出神被靳北城这么一扯,她一下子往前扑通了过去。
靳北城趁机吻了一下她的唇畔,虽然只是擦了一下,但是还是让尔曼烧红了半张脸。
“你系领带的手法不对。”靳北城好像若无其事地开口。
“那你自己系!”尔曼甩手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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