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盯着他看,圆眸明亮又真挚:“他们说模特都要脱掉衣服……”
裴亦丞眼眸沉沉:“我不是模特。”
“你是啊!”阮糖生怕他突然反悔,急急辩驳,“你就是我的模特啊!”
气氛陷入了莫名的凝滞时,他动了。
修长的手指抚弄过领口的扣子,手指微曲,轻而易举的就将第一颗扣子解开。
紧接着,第二、第三……
锁骨窝若隐若现。
阮糖目不转睛的跟随着那只手,手一停,她呆滞的抬头傻乎乎的说:“还…还没解完……”
“看了我的身体是要负责的。”
阮糖就怕他突然撂挑子不干,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答应了下来:“好!我负责!”
……
阮糖病了两天,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以前的事。
病好以后,她就立刻收拾了东西滚回了学校。
她才刚上大一,开学后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班会,其目的就是为了通知她们新生军训要往后推迟,得等到南艺的五十周年校庆过去了再重新安排。
曲潇潇曲着胳膊捅了捅阮糖:“你听说了没?”
阮糖疑惑:“听说什么?”
曲潇潇激动起来:“当然是裴学长要回学校的事啊!”
闻言,阮糖一怔。
曲潇潇压低了声:“裴学长现在这么红,肯定通告都排不过来,就这样还肯回来参加母校校庆啊!学长真是尊师重道又重感情啊,呜呜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好啊,我真的好爱他!!!”
这彩虹屁吹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完全无脑吹,毫无底线。
不过,他要回南艺?
阮糖撑着脑袋走神,右手不自觉开始转笔。
连有人叫她,她都没听见。
见状,曲潇潇狠狠踩了她一脚。
阮糖吃痛,回过神来。
见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盯着她看,她顿时就懵了,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曲潇潇。
曲潇潇用书本挡着脸,轻声说:“说你有主持经验,想让你去当校庆典礼的主持人。”
主持经验……
高中的时候她确实当过一次晚会的主持人,这也算嘛?
没有这个金刚钻不能揽这个瓷器活,这次的校庆盛典规模不小,除了学校师生和受邀回来的已经在各行各业成为精英的学长学姐们外,还有不少媒体到场。
阮糖摇摇头说:“我不能胜任,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