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任瑶期摇了摇头,去茶水房里亲自给任时敏泡了一杯茶,让丫鬟给他送去,又用托盘装了几碟点心,端着去了正房。
&esp;&esp;任瑶期进去的时候王妃和李氏正相谈甚欢,两人似乎也没有聊什么要紧的,王妃在说自己当年当徐夫人的弟子的时候的趣事,李氏听了在一旁笑的开心。
&esp;&esp;见任瑶期进来了,王妃便停住了话头,半真半假地对李氏道:“这话我们两人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让瑶期知道了。我可是做长辈的,被晚辈知晓了年轻时候的糗事,以后可就没办法再摆威风了。”
&esp;&esp;李氏听了又是一阵笑,点头道:“这话有理,云姐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就是。”
&esp;&esp;任瑶期将茶点一样一样的摆在了茶几上,一边低头笑道:“早知道王妃是在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该早点进来偷听的。”心里却是不由得想,王妃不愧是萧靖西那只黑狐狸的母亲,这才说了多会儿的话,李氏就放下了防备和客套,唤起她云姐姐来了。
&esp;&esp;王妃闻言,作势轻拍了任瑶期一记。
&esp;&esp;王妃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李氏和任瑶期一起送她出了二门。王妃上马车的时候,看了看任瑶期,对李氏道:“府外的那些守卫,明日就撤了,你们行事也方便些。”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地笑道,“过几日,我再派人过来商议正事。”
&esp;&esp;王妃所说的正事,肯定是婚事无疑了。
&esp;&esp;李氏也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上了马车,直到燕北王府的马车离了府,她才带着任瑶期回去。
&esp;&esp;“王妃是个好性子的。”母女两人回了房之后,李氏叹道。
&esp;&esp;任瑶期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esp;&esp;任时敏和李氏之前还对这门亲事不怎么情愿,她才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功夫,两人的态度就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改变。任时敏不再反对,李氏也乐意了。对于王妃的这种本事,任瑶期也自愧不如。
&esp;&esp;王妃亲自拜访任家的消息在她的车驾离开任家之后就传了出去,云阳城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了,结合之前萧二公子向任家求亲的传言,不难猜测王妃亲自去任家的原因。一时,云阳城里的人不由得都羡慕嫉妒起任瑶期来。
&esp;&esp;即便是娶媳妇,能让王妃这般看重,放下身段亲自上门求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福气的。
&esp;&esp;王妃的娘家云家在各路人马齐出动
&esp;&esp;云大太太闻言便不好说话了。
&esp;&esp;云老太太斜倚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问道:“之前说太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云老太太口中的太夫人就是燕北王的生母,云太妃。云太妃与老王妃不合,两人斗了几十年。虽然云太妃生了个儿子继承了燕北王府,可是无论如何,在分位上,老王妃始终是要压云太妃一头,就算是有燕北王在,燕北王也不能偏帮自己的生母。
&esp;&esp;所以云太妃也不愿意待在燕北王府,她自愿去给老王爷守陵,常年住在别院里吃斋念佛。因此自老王爷去世之后,云太妃和老王妃之间也算是相安无事。
&esp;&esp;云大太太连忙回道:“上次去给太夫人送东西的人回来说太夫人今年年前会回来。”
&esp;&esp;云老太太“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esp;&esp;半晌,她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事儿我还需得再想想。”
&esp;&esp;云大太太便依言退下了。
&esp;&esp;从云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云大太太想了想,还是去了云秋晨的院子。
&esp;&esp;云大太太过去的时候,云秋晨正在书房里抄一卷佛经。她是站立在书案前的,右手握笔悬腕,微微低着头,神态认真,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即便是不看云秋晨的容貌,单单是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让人移不开眼。
&esp;&esp;云大太太心里叹了一声,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她站在一边等了等。直到云秋晨抄完了一小段,她才走过去道:“怎的又在抄佛经?”
&esp;&esp;云秋晨这才看到云大太太,连忙将笔放下来上前行礼:“母亲怎么过来了?”
&esp;&esp;云秋晨招呼自己的丫鬟上来收拾一下书案,又亲自扶了云大夫人去隔壁的炕床上坐下。然后才道:“太夫人之前说想要让人绣一副‘地藏菩萨本愿经’,瞧着我的字还算能入眼,我便将这事情揽了下来。”
&esp;&esp;云大太太看了看女儿,叹道:“太夫人向来疼你。你可要抄仔细些。”
&esp;&esp;云秋晨微笑:“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