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露天阳台那道门扉被人敲响了,外面传来了一记焦灼的声音:“君煌,饶了秦婶吧!她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老阿姨啊!她也不是有心的。”
“妈,你不要管。”见母亲在外面敲得急,焰君煌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回喊了一句。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秦婶知道李凤娇心肠最软,所以,扯开嗓门儿,用着自己最大的声音向阳台外的焰夫人传递讯息。
让焰夫人救自己一命!呜呜呜!“君煌,你不要犯糊涂了,毕竟贝贝没出事啊!算了,好不好?”
焰君煌眉毛立了起来,他不想再理母亲,让小苏子端了一把椅子,开始与三个女人搓麻将,白浅坐在那里没动,小苏子走上前,用枪抵着她的太阳穴。
“老妖婆,动手!”“我不动,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小苏子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拉开了保险,子弹上了堂!清晰的卡喀声,让白浅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如霜打的茄子,变得青黄不紫!
“老子一枪崩了你,这里所有的人。”小苏子指了指身后的一拔人马,面无表情的一竿子兄弟。
“他们都是睁眼瞎,看不见。”
白浅背心开始发麻。可是,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迅速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抬指刚拔了一个‘1’字,小苏子抬腿,一脚就将她指尖的手机踢飞。
“你。”白浅愤怒地瞠大圆。“报警吗?你以为他们敢来?”小苏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狠狠甩手一掷,手机被砸到地面上摔得粉碎,零件七散八落,惨不忍睹。
见自己心爱的手机就这样报废,白浅也不敢喳咋了,这才彻底明白,鸡蛋不能碰石头。
她冲着小苏子免强笑着道:“我打,我打。”脸上勉强扯出一记笑容,还是活命要紧,不要与他们硬斗,这些个男人,全他妈都疯了,硬逼着她们打麻将,她白浅这辈子还没打过这样的麻将。
四个人打麻将,焰君煌是最底气十足的一个,其他三个女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连摸牌的手指至始至终都抖过不停,谁也不知道那一张打出去会点炮,点了炮,就要被赢家打一枪了。
白素宛打出一张五筒,秦婶颤着声儿喊着要‘碰!’,白浅眉心冒出了冷汗,秦婶把牌拿过去的时候,白浅终于迫不得喊了一声:“我胡牌了,秦婶,五筒退出来。”
“又不早说。”秦婶嘀咕,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轮她逃脱了,心中不免大喜!
“妈,你……真心狠。”白素宛凝扫向母亲的眼光充满了恨意,居然连女儿的牌也要胡。
“素素,别怪妈妈,你弟弟还那么小。”她是有苦说不出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杀了女儿,可是,儿子才一岁多,不能失去母亲!
小苏子将君皇的手枪递到了白浅的手上,看这两对母女互相残忍,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暗忖,君皇这招杀得太漂亮了。
白浅捏着手上那把枪,感觉手枪重如午斤,心也颤抖的厉害,她要杀害的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啊!零点是造孽!
“妈,你真的要向我开枪么?”白素宛望着母亲手上的枪支,心即刻就如掉进了冰窟窿里。
“素素,没……有办法!”白浅幽幽叹息两声。“素素,果果死了,你也无牵无挂,我与你不一样,你还有弟弟,我不能让他孤苦无依。”
想到儿子活泼可爱的笑脸,白浅狠下心肠,将手中的枪举起,对准了女儿白素宛的太阳穴!
白素宛的目光看向了一米之外,静静看好戏的飞儿,扬声道:“米飞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姐姐,这枪里面不一定有子弹呢!”飞儿向她迈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望着这女儿铁青的玉容,双眼充斥的血丝,她心里涌过一阵又一阵爽意!
这个女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却也是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她悔了自己第一次婚姻,以前,她恨她,不过,现在,她要感谢她!但是,她得为母亲报仇雪恨,母亲成了活死人,全是她们害的,所以,今天,她不能妇忍之仁,她先前阻此焰君煌,是不想让他惹上麻烦,不想毁了他的政治前途,她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欺负了她,害了她妈咪不说,现在,还枉想来夺她孩子的命,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何能饶?如何能放?
“你恨,米飞儿。妈,开枪吧!”白素宛挺起了腰杆,冲着白浅冷咧一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浅握着手枪的指节止不住地颤抖,颤抖到险些握不稳,她将脸别开,拉开了保险,心,一阵痉挛,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原来比老虎还有毒,还要狠,素素,别怪妈咪,妈咪没有办法!
“我……会替你收尸的。”说完,白浅狠狠拉开扳机,本以来子弹会从枪壳里飞奔而出,将折素宛的太阳穴穿破,没想到,空气里只传了一记‘卡嚓’声。
白素宛缓缓睁开眼睛,她是在地狱了吗?可是,眼前的人与景还是那么清晰,与死之前一模一样啊!
不,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这一枪是空枪,天啊!她侥幸活下来了,回转过头,她抱着母亲又笑又跳!白浅也没有想到这一枪里没装子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与白素宛哭着抱成一团!她们刚才经历了生死分离,差一点儿就阴阳两相隔了。
望着这对母女泪流满面的样子,小苏子直呼心里痛快极了,死,是最容易让人解脱的,但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的紧张氛围中,母女相残,这是人间最上等折磨人的方法!
小苏子在心里暗自称赞君皇这主意实在是高,看这对满肚子坏水,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的坏女人,以后还会这样子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