掮客眼神一聚,如两道电光直射刘浩眼瞳:“兰亭地宫重开?那地方又被找到了吗?”
“是,听那丘凡烟和穆成雪说,那地宫曾是试练之所,这次重开,必要放几个弟子下去试试,要是能有所收获,也能增强宫中实力。”
刘浩说得不卑不吭,又压仰声带,学足那秋无名的公鸭嗓。
“哼,就是地宫重开又有何用,能修出几个天级高手,也于事无补。不过,地宫重开,跟那三才镇天阵有何干系?我让你打听的可是这阵法的事。”
“地宫就在三山之下,天地人三才,这地宫各占其一,山根下坠到宫中,两处实则一体,地宫开,其中还有一头火鳞甲蟒,更是欲要冲出宫中作恶。造成山体摇摆,我看半年内都休想修复得了阵法。”
掮客手在玩着一根串链,听到这话,手指用力,一颗链子砰地碎裂。
“火鳞甲蟒,哼!那头凶兽竟还活着,命倒也算长!”
刘浩微微一愣,不禁想问这掮客为何连火鳞甲蟒都知道。
“你也无须这般看我,我既为掮客,这山十岛上消息灵通者不少,我在此地也待了近数百年,碧水宫就在左近,哪能不知火鳞甲蟒的事。”
掮客那双锐利的眼睛扫了刘浩一眼,沉吟说:“三才镇天阵无法修补也不知是好是坏,你的任务,倒完成得不错,可将手链交给我了。”
刘浩取下串珠,递到他手中。
顿时发觉这掮客手掌极为细腻,比丘凡烟、穆成雪那等女人都不输。
“你晚些去凤仙山那边领赏金吧。”
掮客转身离去,刘浩神识展开,追随在他身上,等他出了红眼客栈,再沿着岛走出数百米,他才紧追上去。
是何人要打探三才镇天阵的消息,又是谁派那秋无名来的,都要着落在他身上。
“火鳞甲蟒既还活着,那号烈真人要被放出就是这数日间的事了,他要出世,这世间必有大劫,想着还是要再做谋划的好,不可等闲事之。那号烈真人可是要紧的人呐……”
掮客在那自言自语,全然没想到身后还跟着个人,一路沿着海岸来到一处修建着很是辉煌的宅院外,敲响门,走进去。
刘浩抬头望了眼那宅院上挂着吴府二字,便走到旁边的一个茶馆里坐下。
“你问吴家?我看道友是头一次来岛上吧?这吴家在整个岛上,仅次于岛主司马家,在岛中权势无两。为何?那吴家跟司马家本就是结义兄弟,换过贴的。在司马家来到山十岛上时,吴家就跟过来了,你说亲不亲?”
刘浩一时了然。又想再问这吴家的事。就看吴府的大门一开,一辆马车从中驶出。又停在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大一小。
竟是那盘兼和那小女孩,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跟这二人抱手作别。
“那二人怕是来历不寻常啊。”先前跟刘浩说话的独眼修士嘿然道,“那小女孩若是长大了必是绝色,若不是年纪小上五六岁,我都怀疑是不是司马岛主家的千金了。”
“司马家也有个小女孩?”刘浩问道。
“那可不算小了,今年怕有十六了吧,这岛上哪个不想去求亲,司马家在这岛上开枝散叶。但到这代岛主司马操,却只有她那一个独生女。岛主夫人性格善妒,司马操也不敢纳妾,如此一来。那小姐不成了山十岛的继承人了?谁娶她就等于拥有了山十岛……”
身旁一名修士冷笑说:“哪有这般容易的事,要娶司马操独生女,你就得入赘到司马家,改名更姓,要不哪能让你继承这山十岛?”
“这倒也是,不过要能拥有这座大岛,就是入赘又有什么干系?”
这话倒说中在场许多人的心声,便纷纷大叫道:“哪日等岛主将招婿的意思放出来了,我们必要去试它一试。”
刘浩在那思考,既然是吴家派的人,那掮客必不是掮客了,而是吴家的管家一类的角色,扮成掮客的样子,然后让秋无名去打探三才镇天阵的消息。
要是这吴家祖上也是碧水宫出来的,是不是想趁三才镇天阵还在忙的时候,要夺去碧水宫?
“说不定真是这样……”刘浩越想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