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某与师尊请示过后,拿定了解毒之策,再与你细细说来。”
时圆明点头笑道:“有劳了,多谢了。”
南秋赐交待妥当,便从房内告退,不知去了何处。
时圆明待他离去好一会儿,保定瞧不见人影,这才收起了从容自若。
从屋内寻见纸笔,在上面匆匆写了几句话,捏成一个纸团装进了袖子里。
人是小心翼翼从门口探出脑袋,的确瞧不见南秋赐的身影后,这才从屋里走出来。
一路疾纵轻功往山下去,半道遇见一个云隐宗的弟子,便问掌门在何处。
那弟子见她样貌秀美之极,便是一句话也顾不得说,唯有目不转睛瞧着,仿若魂魄都要被勾走了。
时圆明求生心切,便又问了一遍。
那人才客气道:“姑娘,只凭你这样到处瞎转,是寻不到掌门的。况且,便算你知道掌门在哪里,他也不会见你。”
“有什么难事,不妨说与我,由我帮你通禀如何?”
时圆明差一点答应了,转念一想:“我要跟掌门说的事,便是这南秋赐的身份大有问题。”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他并非初次与我相见时的南秋赐。虽然他总是刻意遮掩回避,但我仍然能够察觉到他身上偶尔泄露的杀意。是的,他一定想杀了我!”
“我这一路假装对其信赖有加,毫不做疑,自然是怕他图穷匕见,狠下杀手。但对于此事,我却没有半点实证,只凭自己的直觉和他行为举止中几点可疑之处才有所推测。”
“此番到了云隐宗,我大可以去找宗内的掌门、长老这些高人为自己做主。但是对于普通弟子,却是不大方便讲了,一来他们未必能帮得了我,二来若是他们与南秋赐有交情,再将我交还给他,那可就大不妙了!”
如此盘算一番,终究强忍了住告诉他真相的冲动:
“对不住,我实有难言之隐,无法实言相告。但偏偏又惹下了性命之危,除非贵宗掌门,再无人可以救我,烦劳你帮我通禀一声,日后感激不尽。”
那人早就对她的绝美容貌动心不已,又见如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便带着她又往山上返去,边走边问她姓名籍贯,怎么会来到云隐宗的。
不二心道:“掌门不是在掌座峰呆着么?他反向宝练峰上去,究竟要把时姑娘往哪里引去?”
正纳闷着,二人却是行到了一处颇为雅致的别院。
到了门口,那人道:“方好掌门今日并无要事处办,来了此处歇息,我进去通禀一声,请姑娘稍等片刻。”
时圆明点了点头:“有劳了!”
待他人进了院子,忽然想起什么,便从袖子里拿出那纸团。
找了块石头,将纸团压一半露一半,这才安心下来。
不一会儿,那人走了出来:“掌门请你进去。”
时圆明连声道谢。
那人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若是还有相求,只管说与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