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从安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你还是继续叫我贾军医吧。”
“好。”元从安眼神闪了闪,还是有些不自然地正视辛云。“淤血吐出,你的内伤已无大碍,至于外伤,咳,你——”
“无碍,别忘了我也是医者。”
“。。。”元从安简直想打自己一嘴巴,跟贾军医说伤势,简直比废话还废话。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隐瞒身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元执事见谅。”
“贾军医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自己不仅知道贾军医是药谷的人,现在还知晓了她的女儿身,他定不能辜负贾军医对他的厚望!
“你能如此信任从安,应是从安之幸。你放心,我已经把你跟我说的话照说了,阿凛他们没说什么。”既然答应贾军医帮她隐瞒身份,那便要信守承诺。
听此,辛云虚弱地牵起一抹笑容:这元从安真是个难得的赤诚之人。
“你我本就是医友之交,完全没必要因为我的身份变化而受影响。”
无论是知道她与药谷的关系,还是知道她的女子身份,这元从安都没有丝毫探听她身份的意图。
想的都是医术,真不愧有医痴之称。
如此简单纯粹的人,能认识也是她的幸运。
“是从安险隘了。”元从安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氛围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忽然,元从安脸上严肃了起来。
“贾军医,从脉象看,你心脉损伤甚是厉害,而且——”而且明显是陈年旧疾,偏偏贾军医还只是个年轻的姑娘家。
这话元从安不知道怎么开口,辛云却帮他说了。
“是啊,而且已经活不久了。”辛云笑笑,并没有隐瞒之意。“本次出来,我便是为了寻续命之药。”
“。。。”
元从安嘴巴动了动,但还是没说得出来。
此症,他确是无能为力。
心脉常年亏损,已不是救不救、治不治的问题,而是要想想怎么延命。
只能说,此症,无治。。。。。。
元从安紧了紧拳头,眼里些满了认真:
“从安相信贾军医是有福之人,定能早日寻得所想之物。奈何从安才疏学浅,没能帮上一二。如果贾军医有需要到从安的地方,从安定当全力配合。”
“有元执事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而且——”辛云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穿回的蓝软纱裙:“你已经帮我大忙了。”
元从安脸色一红,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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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里,还不知外头情况的蒙阿飞、木头和小海停下了脚步。
小海揉揉自己发酸的膝盖,将手中燃尽的火把扔到地上。
“蒙大哥,我火把都燃没了,我想贾军医他们应该不在这。”
“我想也是,我们都找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没发现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