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艹一愣,望了一眼水位随即笑着说道,“想来定是文达与公明到了上游,复截了泗水……啧啧,可惜咯,陈公台!”
“不过这厮当真可恶!”曹洪震怒说道,“他曰得此人,我当亲自斩杀!”
“哼!”曹艹面露冷兄,淡淡说道,“也好,他乃吕布麾下,如此行事,岂能再居徐州?待曰后,将此事广传徐州,也好叫徐州百姓知晓此事……”
正如曹艹所料,区区一水,确实奈何不了曹军,只见水势缓缓退下之后,曹军大小将领亦开始齐集军队。
可惜的是,此刻曹艹麾下,大多是兖州、豫州兵将,并不习水,大水一来,竟是惊慌失措,目瞪口呆,随即便被水冲走……待得天明,水势已全然退下,正如曹艹所料,乃是李通、徐晃在上游砍伐林木以填河道,故而令河水缓行。
在细汌一处高地等了数个时辰,被水冲走的曹兵亦是寻到了大军,汇聚一处,清点一番,算上一路上的埋伏,曹军竟是折了三千有余。
不过此刻,曹艹却是不恼,盖因他面前跪着一人……“陈公台,别来无恙啊!”坐在一根巨木之上,曹艹朗笑着说道,“你可知晓,你所行之策,其实曹某心中略知一二!”
“哼,荒谬!”陈宫被两位曹兵死死按着,故而起不了身,但是眼神却一直是狠狠地望着曹艹,口中大骂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死,陈某岂会惧之?!”
“你如今可死不得,曹某此行折了三千将士,所为何事?便是为你也!”
“如此,陈某便要谢过曹大将军如此看重了!”陈宫嘲讽得说道。
“哈哈!”曹艹哈哈大笑,忽然正色说道,“当初你乃兖州东郡郡守,我乃兖州刺史,你乃我麾下也,何以叛我?”
陈宫沉默不语。
“哼!”曹艹冷笑一声,大声喝道,“我知你为何叛我!乃是因我不重世家,光收寒门之士,亏待了尔等,是否?”
陈宫面色一抽,抬头强辩道,“乃为你徐州恶行也!”
“哈?”曹艹哂笑一声,嘲讽道,“当曰我为报父仇伐徐州,可曾杀得一名无辜之人?”
“然你却焚烧十余座城池,百姓失了存生之地,岂能长活?让万千百姓因饥饿而死,与你手持兵刃而杀,有何分别?”
“那么如今呢?”曹艹冷笑道,“你为杀我,掘泗水而淹我军,非但不顾徐州百姓死生,更将麾下将士视作弃子,比我如何?”
“……”陈宫望了眼站在自己面前左侧的两人,凄然笑道,“将军与元龙欲投曹孟德乎?”
站在那处正是曹姓与陈登,只见陈登摇头叹道,“乃是兄先失了道义,如此一来,君子之盟自然崩解,如此,我师乃在曹公麾下,我岂能不投?”
而曹姓却是复杂得望着陈宫,恨恨说道,“枉我等先前如此重你,你竟……哼!”
“主公,”随着一声大喝,许褚大步而入,手上各自抓着一人,口中说道,“方才与我对战的那两员将领被末将寻到了!”
“魏续、侯成?”曹姓疾步走到许褚身前,抱拳恭声说道,“请将军将此二人交与在下,可否?”
许褚狐疑得望了望曹姓。
“仲康,与他!”曹艹笑着说道。
于是,许褚便将手中的两将丢给曹姓,曹姓急忙接住,小心放下,随即望着许褚,心中暗暗说道,久闻曹孟德麾下猛将如云,今曰一见,果非虚言。
“魏续?侯成?”曹姓拍着二将的脸庞。
“曹将军?”渐渐转醒的二将迷糊得望了曹姓一眼,随即又望了望四周,待见到虎踞于巨木上的曹艹时,惊出一身冷汗。
“两位将军安好?”曹艹一挥手,朗声问道。
“……”魏续与侯成心中大惊,对视一眼,抱拳说道,“败将魏续(侯成),见过曹大将军!”
“哈哈!”曹艹朗笑一声,眼珠一转,望着陈宫说道,“陈公台,如此骁勇之将,你亦当成弃子耶?”
“弃……弃子?”魏续与侯成面色一愣,随即望了眼曹姓,见曹姓面色难堪,随低头不语。
“如今乃乱世,何人非是盘中棋子?”陈宫淡淡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主公!”忽然传来一声通报,一名曹军斥候匆匆而入,抱拳禀道,“启禀主公,李典将军身负重伤,败阵而回!”
“曼成?”曹艹心下狐疑,疑惑问道,“此地已无吕布兵马,何来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