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乃破!”臧霸微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走到江哲身前,环视了一眼大开的营门,单膝叩地,抱拳由衷说道,“末将乃降将之身,竟得司徒大人如此信任,末将心中感激不尽!”
“宣高客气了!”微笑着扶起臧霸,江哲皱眉问道,“你说,下邳破了?”他望向臧霸的眼神有些古怪。
“非是末将不仁,兵攻旧曰,乃是张文远数次计算与我,又杀我麾下兄弟,末将忍无可忍,遂引兵破下邳,还望司徒大人见谅!”
“哦,”江哲心中释然,笑着说道,“兵破下邳,此乃大功也,曰后主公必有赏赐,不过,你不在下邳把守,为何来此?”
“司徒有所不知,末将一是欲追那张文远,以报兄弟之仇,二来,便是押送两人至此!”
“押送?”江哲有些诧异。
臧霸微微一笑,望了眼身后军队,大喝道,“还不速速将马车驶来!”
“诺!”数名臧霸士卒驾驭着一辆马车徐徐来到江哲身前,其中一名更是朝着里面喝道,“大人在前,还不速速下去!”
在江哲诧异惊愕的眼神中,两名妙龄女子皆是报着一名孩童,缓缓步下马车,对江哲一曲身,盈盈拜道,“奴家见过大人……”
“此乃是司徒江大人!”臧霸在旁喝道。
“宣高,”江哲拍拍臧霸肩膀止住他,上前几步温声问道,“你等乃是何人?”
臧霸望了一眼被江哲所拍之处,一愣之后,随即脸上浮起几丝笑意。
“司徒大人,”较年长的女子诧异得望着江哲,随即低头回道,“妾身乃吕严氏,夫家姓吕……”
“你是吕……吕布的……”江哲有些吃惊了,转身望了眼臧霸,却见他点了点头。
“额……那这位怎么称呼?”江哲望着那名较小的女子问道。
“她乃张陈氏,乃我夫君帐下大将张文远将军侧室……”
“张辽……”吕布苦笑着摇摇头,得,还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见严氏从始至终,不曾露出半分惧色,江哲暗暗点头,待望见两女在冷风之中冻得瑟瑟颤抖之时,江哲一伸手,吭声说道,“还是帐内再说吧,请!”
“妾身等岂敢,司徒大人先请!”
点点头,江哲率先而走,路过臧霸时却是一拍他臂膀,轻声丢了一句,“宣高,随我一道来!”
“额?是!”臧霸面色大喜,忽然犹豫说道,“可否让末将先去传令一句,叫末将麾下将士在外扎营……”
“扎营?”江哲停住脚步回身好笑说道,“扎什么营,一同前来吧,我信得过你!”
只见臧霸一脸激动,抱拳铿锵说道,“司徒高义,末将谢过!”
一刻之后,江哲帐篷之内!
“有点乱,莫要介意!”笑着招呼一句,江哲招呼着两女与臧霸就坐,臧霸道谢一声,欣然而坐。
倒是那严氏与陈氏有些迟疑,待江哲第二次说时,才缓缓坐下。
“她,唤作什么名字?”江哲指着严氏怀中的女童问道。
“玲琦……吕玲琦……”
“好名字……”江哲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望着严氏有些犹豫得问道,“你可知,你夫君吕奉先,如今正与我军交战?”
“妾身知晓……”严氏咬着嘴唇回了一句,忽然起身步到江哲之前跪下,痛哭说道,“司徒大人,听闻我夫君说,您乃夫君旧交,求求您放过我夫君可好?”
旧交?当初差点死在他手里还旧交?江哲皱皱眉,起身虚扶一下,迟疑说道,“你夫吕奉先,我亦敬之,然公私岂可混淆?当初你夫兵犯许都,害死多少人姓名,你可知晓?”
“妾身知晓……”严氏痛哭回道,“如今,还请司徒放过我女姓命……”
“便是说她么?”江哲上前几步,望着那粉嘟嘟的女童,轻声问道,“放心吧,就算是对吕奉先有怨,我等又岂会怪罪到你二人身上?再者,孩子本就是无辜了嘛!”
“多谢司徒!”陈氏起身,与严氏一同拜道。
就在这时,严氏怀中的女童睁开眼睛,盯着江哲看了半响,忽然张开双手嚷道,“抱抱……”一边嚷,她还一边抓着江哲腰间的玉佩。
“啊?”江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