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未曾睡?”
“哼!兖州被那曹孟德所夺,我且不说,如今我初得徐州,这厮又来伐我,当是可恼!你且下去歇息吧,休要管我!”
“……是,夫君……若是夫君得空,去陪陪玲琦可好?”
“我身边诸多事,烦乱不堪,你还欲给我添乱不成?下去!”
“是……”
夫君虽面冷严厉,然实乃天下盖世豪杰,妾身能嫁于夫君,此生不悔……还有那位平易近人的司徒大人,妾身实不欲相骗,谢过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
淡淡望了眼来人,见正是自己派去看押二女的士卒,荀攸心中已是明了了几分,点头说道,“你且说,发生了何事?”
“启禀大人,不好了,那唤作严氏的女子在帐中用随身匕首自刎而死……”
“我知晓了,制备一棺木,将她好生放入,不得有丝毫怠慢,他曰得了吕布尸首,当一同下葬……你且下去吧!”荀攸平淡得回了一句,轻声喝退了那曹兵。
“诺!”
而此刻的江哲却是丝毫不知营中发生的事,仍是策马疾奔。
时间越久,他越是感觉双腿麻木、全身酸痛不已。
“司徒大人,”臧霸驭马靠近,小心说道,“不若我等歇息一刻?”
“算了,我还坚持得住!”江哲摇摇头谢绝了。
望着江哲满脸的风尘,臧霸欲言又止,随即大喝道,“众弟兄,我等且驰骋在前,为司徒大人挡风!”
“喝!”随着一声重喝,十余人排成一列,疾驰在前。
“你们小心!”江哲自是知道他们的心思,又欣慰又好笑地说了一句。
而待江哲赶到曹艹大军所在时,以近巳时。
早前望见有数人到此,守卫在附近的曹洪急忙起身,待望见是江哲时,却是抱拳唤道,“先生!”
“子廉,”江哲急欲翻身下马,却是一个踉跄,幸亏曹洪几步赶上扶住。
望着江哲胸口用布帛绑着的一大块,曹洪指指上面盖着的那件江哲的外衫,错愕问道,“先生这是……”
“说来话长……那吕布可死?”江哲急切问道。
曹洪诧异得打量着江哲胸口,指着面前不远处一高坡说道,“那吕布便在上边,通行的还有陈宫、成廉,我本欲望追那侯成,反被吕布麾下大将张文远所破,甚愧,那张文远冲入我军阵中,与吕布一同杀出,幸好有赵、关、张三位将军在,是故吕布冲不出此阵,被围在此!”
“哦!”江哲望了一眼远处那高坡,点头说道,“我知晓了,主公呢?”
“洪乃为先生带路,请!”
“恩,有劳!”
跟着曹洪,江哲来到了曹艹所在之处。
只见曹艹虽是衣甲不全,然威仪俱在,半躺在一块巨石之上,悠闲得翻阅着手中的兵书,身旁护卫着一名九尺大汉。
“呵呵,”江哲甚感好笑,上前唤道,“主公好是悠闲!”说着便要走过去,却愕然望见那九尺大汉站前一步,拦住了自己去路。
“守义?”曹艹神情一愣,待望见江哲,面色一喜,起身对身边那将喝道,“仲康不可无礼,此乃艹之所重!”随即将手中的书随意地丢到许褚怀中,轻笑着上前说道,“守义,你为何来此?”
“乃为吕布而来……”江哲说了一句,忽然望见了曹艹左手缠着的布帛,诧异问道,“孟德,你受伤了?”
“区区小伤而已!”曹艹很随意得说了句,待仔细望见江哲那副模样,失笑说道,“守义,你……哈哈!抱歉抱歉……”指了指远处那高坡,曹艹叹息说道,“吕奉先当真不愧是吕奉先,你可知方才他力敌子龙、云丈、翼德三将,竟是硬被他突围而出,此次我看得分明,子龙等三人未曾留手,然便是如此也叫吕奉先杀出,当是可敬、可惧!”
“可敬?”
“你不曾看到方才那幅场景,啧啧,吕奉先浑身浴血,亦是气势不凡,反将子龙等三人压制,唉,虽是身受重伤然却是被他冲去,占据此山……”
“既然吕奉先身受重伤,”望着曹艹,江哲疑惑说道,“为何不下令攻伐?”
环视了一眼左右,曹艹凑近江哲,小声说道,“你可知我如今心中很是迟疑,若是那吕布能归我所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