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拉掉他的裤子,“先等等。”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木栅栏,往外看了看,上次也说了,丧尸大部分都被恤孤院大门外的拍击声吸引去了,所以这周围的丧尸不多。
街上一只丧尸缓缓往前门的方向走去。
“哈~”月光下,它张开嘴呻吟,唾液被照得银闪闪的,苍白的脸皮上似乎覆盖着一层白色的荧光。
“走!”待它走过去,我们翻出墙去。
“够刺激!”我们都显得有点兴奋,跑在着空荡荡却又危机四伏的街道上,想到黄刚那畜生马上就要尝到我手榴弹的滋味了,我就不禁心潮澎湃。
“哦!”胖子突然怪叫一声,一锤子砸倒了一只从拐角处扑出来的丧尸。
“艹!你他妈鬼嚎啥?能不能轻点?!”
“激动嘛。”他委屈的说,露出一副与自己手上的锤子完全不服的表情。
“卖你妹的萌啊!这么大的人了你激动个啥劲?又不是去游戏厅!我们是去拼命的。”我说。
“拼命我喜欢!”他的表情又变得无比严肃。
“哈哈哈。”黄毛也怪笑一声,在月光下,模仿迈克尔跳起舞来。
我一阵无语,比得不说,由于紧张与激动,我们的肾上腺激素迅速分泌,确实让人感觉到无比兴奋与刺激。尤其是我想到可以将那群丧心病狂的法外狂徒绳之以法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
没有执法者,我就是执法者。
没有了法律,那天便为王,地就是法。
“你们俩够了!”我赶紧拉住这两个疯子,可是已经晚了,一群丧尸从那黑暗的角落里涌了出来,少说也又二、三十只,好在马路很宽,也不至于被围死。
“跑~!”黄毛怪叫着,飞快地往城南小学方向跑去。
“呀嗬!”胖子竟然也控制不住地大喊起来。
我拔腿便跑,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上完,吃了夜宵,喝醉了就,在街头奔跑,我们怪叫,我们放声高歌。但总是有人从阳台上扔下拖鞋或者扫把。
“神经病!”会有人骂我们。
于是我们狂奔,我们还是一路高歌。
现在没人除了丧尸,随便我们怎样闹,怎样唱都不会有人管了。而且,我身边的人少了三个,小白,贺天与陈三毛。多了一个,黄毛。
小白死了。至于贺天与陈三毛,我也从那以后再没遇到过。知道现在,人类已经胜利了三十余年,我还是不曾见过他们俩。他们成了一种象征似的存在,我偶尔还会想起。
终于,我也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情绪,开始怪叫起来。
我们在丧尸身旁穿梭,我们在街头飞奔而去。
“慢点!”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胖子很快便被我和黄毛甩在后头。
城南小学离这里并不远。我们三个人此次出行,玩的就是命。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雷。老子已经不要命了!我想,老子只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