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苦笑:
“那么,你是认定了楚天擎将来一定就会有钱、有名声、有地位?”
阎芬芳怔在原地,木木的看着姚远的身影消失路边的阴影里。
之后,姚远再也没纠缠过她,她想姚远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大概早已把这件事消化的一干二净。
再听到姚远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他决定去英国留学。
他离开那天,阎芬芳和许多朋友都去送他,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单独把阎芬芳叫到一旁,问她:
“芬芳,是不是有一天我像你说的那样有了钱、有了名声、有了地位,你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阎芬芳笑:
“以后再说吧,姚远,如果三年后你还会回来,如果到时候你真的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到那时我还没有嫁人,我当然会选择你。”
谁知阎芬芳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竟被他当做了承诺。
……
阎芬芳还没到公司大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姚远对她招手。
他斜倚在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处,上身穿着件浅灰色的衬衣,周身的背景色多是晦暗的,他置身其中,却显得清朗不俗。
阎芬芳走过去,姚远早已拉开车门:
“上车。”
阎芬芳站在门外,眉头微微皱起来。
姚远语气软下来:
“阎小姐,请你上车好不好?”
姚远这些年应该是真的飞黄腾达了,因为他开的是国际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阎芬芳本来对豪车并不感兴趣,但两个月前宋成武带她出差的时候与一辆这样的车发生了轻微的摩擦,事后,宋成武指着那辆车的标志对她说:
“法拉利限量版,喷指甲大的一小块漆就要五万块,以后见了这种车都要躲着走。”
阎芬芳和姚远各怀心事,一路沉默。
近半小时后,两个人到达当年阎晓东出事的跨河大桥上,这里是通往阎芬芳以前所在的高中的近路,自阎晓东出事后阎芬芳再也没走过这里,她宁愿多走一刻钟的远路也不愿再去碰触那段伤痛的过往。
姚远偷偷打量了阎芬芳一眼,缓步走到她对面:
“现在我是阎晓东,你还是你,我们来还原出事时的场景。”
阎芬芳的身子剧烈颤了颤,全身仿佛都变得冰凉。
自上了桥的那一刻起她的脸色就变得憔悴,她心情很差,若是换做从前,他会将她抱在怀里,不说什么也是他给她最好的安慰。
然而如今过了这些年,他不清楚他与她之间的一切还能不能回得去……
姚远又向她靠近一点,双臂张开,没抱到她,又压抑的放下手去,暗暗的叹了口气:
“芬芳,过去都已成定局,一味的逃避只会令事情越来越糟,你弟弟的病一半是生理上的,还有一半是心理上的,如果你还希望他康复、还希望他不再恨你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她当然希望东东能康复,阎芬芳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他: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姚远如释重负的勾唇,抬手指向桥下:
“就当我身后有辆摩托车冲过来,你像当年推阎晓东一样推我下去。”
阎芬芳惊呆:“什么?”
“放心,我受过专业训练,没那么不经摔。”
姚远微眯起墨眸,浅笑道:
“况且就算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你对我负责也不是坏事呵。”
午休时间已经结束,桥上回校的学生渐渐多起来,阎芬芳还要回公司上班,和姚远演练了几次便提出要走。
回程途经机场的时候,姚远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