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魔功,这是她最大的依仗。
可即便如此,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冷冷地盯着法溪。
法溪也微微有些诧异,他原以为曹勐的这个妖族侍妾只是一个花瓶,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神通。
同时面对两个宗师,还有一百魏国精锐。
若是不用底牌,他也不敢保证有七成以上的胜算。
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慌。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竹叶竟然试图攻击小白和小青,来让自己分神。
呵呵!
在阴虺王的地盘上。
我保护他的手下。
你却攻击他的手下。
这敌我关系顿时就清晰了。
一想到这些,他顿时就不急了,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众人,顺便了一句阿弥陀佛。
“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不想杀生,诸位还是散去吧!”
听到这话,贺归都快气笑了。
娘的!
吃喝嫖赌的和尚我见多了。
这么会装杯的和尚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们这里有三个宗师,你拿什么跟我们斗。
他冷冷一笑:“大师!我们采我们的药,与大师有何关系?大师一句话就让我们滚,我们拿什么给陛下交代?”
法溪摇头笑道:“贺归施主此言差矣,你们虽是采药,为的却是毒杀将士,视恶而不见就是作恶,贫僧岂能坐视不理?”
贺归呵了一声:“大师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行恶?”
法溪声音威严:“方才我行于此,只是片刻就看到了三四个死于兽血药的将士,难道这不算作恶么?”
“笑话!”
贺归神色凛然:“如今我魏国四周有荒楚齐三个敌国环绕,三年之期一到,便会同时受到三边威胁,若是此刻不强军,到时候死的就是无数老百姓。
用了兽血药,每百名将士只会死两三个。
用药之时我们军方早已告知,凡用药者皆是大义之人。
牺牲两三个,或许就能换取两三百百姓不死。
大事此番阻止,非但救不了这些义士,反倒会将百倍的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如此一来。
作恶的究竟是我们,还是大师你?”
法溪微微一笑:“只要魏国皇帝答应贫僧让佛门成为魏国的国教,佛门众人便会倾巢而出替魏国抵御外敌,到时既不用牺牲义士,也不用牺牲百姓,可魏国皇帝却不愿意。
他为的,只是虚无缥缈的权柄。
他不愿意放弃权柄,却以百倍百姓的性命相要挟,逼军中义士去死。
那魏国皇帝的行径,究竟算不算作恶?
贺施主对这行径视而不见,又算不算作恶呢?”
“你……”
贺归气结,没想到这和尚竟然如此诡辩。
一时间,他脸色有些发青:“总之!大师休想阻拦我们的计划,还请大师赶紧离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法溪没有应声反驳,也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