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猛很快就到了近处,他刚才其实在远处的时候,已经将前方的火拼看得是一清二楚,这时候立刻高声喊道:“住手,大家都赶快给我住手!”
但是争斗的双方此时都在上火,盖猛的叫喊显然还没有那样的威严,能够让他们全部都停手。
不过,沙摩柯忽然对着张苞和熊平两人高声说道:“怎么,你们两个难道还想要继续打下去吗?”
张苞眉头上挑,怒道:“我张苞今天要不把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蛮人打落马下,就不可能消去我心头之恨!”
熊平居然也附议道:“对,我今天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付出代价!”
沙摩柯此时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但是却还未失去理智,冷哼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人,也想要在这个时候打败我吗?”
当然,沙摩柯是有自己的优势的,因为张苞和熊平两人才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体力肯定是消耗巨大。否则以张苞加上熊平的实力,沙摩柯即使再勇武,即使再强悍,应该是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两人的围殴的。所以,沙摩柯现在才会表现得如此之嚣张。
沙摩柯接着说道:“告诉你们两个,不是老子不想跟你们打下去,而是你们的世子已经在看着你们两个在发疯了!”
沙摩柯随即向着刘禅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张苞和熊平两人立刻就看过去。
两人顿时都张大嘴巴,瞪着两双大大的眼睛,显得有些吓人,但是却全都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们手里的动作肯定都停止下来,显然是因为看到刘禅居然真的在场,而感觉惊诧甚至是惊惧莫名。
盖猛见到张苞他们三人忽然全都住手,而且都看向了旁边,心里感觉有些好奇,也就跟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盖猛跟着也傻了。
刘禅骑着一匹战马,身后跟着赵风和一群白耳禁卫,脸上似乎没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是恼怒了还是怎么样,就只是显得有些严肃。
这下子,不只是盖猛,就是张苞和熊平两人都慌了手脚。他们纷纷下马,全都冲到了刘禅的马前下跪请罪。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将军的样子,刘禅心里真的忍不住要骂上几声混蛋。但是其实他并未这样干,一则是因为这里是五溪蛮军队的阵前,他不可能去下了自己麾下将军的脸面;二则,这些人都是职位很高的将军,刘禅至少也要给他们留点自尊心的余地。
但是刘禅也确实表现出了自己对他们的表现的不满意,以至于都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地下马。
刘禅继续坐在马上,望着下面跪着的三员将军,淡淡地问道:“你们都在向本世子请罪,你们何罪之有啊?”
三人闻言,脸上顿时都显出了羞愧之色,脸色都涨得红了起来。特别是盖猛,他的肤色一向很白,不想张苞和小盘两人都是皮肤黝黑,所以也是红得最为厉害的。
盖猛道:“世子,末将指挥军队作战不利,这是大罪!”
刘禅看向张苞。
张苞低下头不敢看刘禅,但是当然明白刘禅的意思是要他也说话。张苞嘟囔着说道:“末将也一样犯了大错……”
熊平则是有些粗声粗气地,仰起头对刘禅拱手,非常愤怒地说道:“世子,前面的战败确实是我们的过错。但是今天的这场战斗,要不是靠了孟校尉的周全安排的话,我们都要因为沙摩柯那个混蛋的突然撤退,而全军覆没了!”
刘禅眉头一皱,看来熊平这个家伙还有些不知道自我反省啊!
应该说,刘禅不是不欣赏熊平这样的有话就敢直说的性格,其实官场上面最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是问题就在于,熊平这个人性格冲动而且缺少反省,所以限制了其成长性。
就在刘禅想要教训熊平两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表现的时候,赵风上前指着前方,对刘禅说道:“世子你看那边。”
刘禅顺着赵风指示的方向看去,东北方向的阳光之下漂浮着一阵淡淡的烟尘。
刘禅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