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楚原又看了看两人,神色颇有些尴尬,道:“玉莲,你可知道这次教主发了老大的火,说要严惩你洛阳分堂。”
白玉莲点了点头,道:“这次也的确怪我们防范不急,无奈有很多东西要销毁,拖延了一些时间;二来也一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们。不过这次对我们圣教打击很大,实力也有很大损失,正是用人之迹,教主也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
乾楚原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本来教主也是这个意思,说是要保存实力。除了你洛阳分部的下属,其他各省的瓢把子都劝说教主要对你严惩。我看倒是他们盯住了洛阳这块宝地,想乘机捞上一笔才是真的。”
白玉莲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是啊,他们早就想把我赶下台好取而代之了呢。不过这次只要楚原你能帮我,鹿死谁手就还是两说呢。”
乾楚原眼睛一亮,低下头来,问道:“玉莲你想怎么做?”
白玉莲摇了摇头,道:“现在若是说出来便不灵了,到时候具体的安排你按我说的来做便是。不过,若是失败了——楚原,这可不是小事,你若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白玉莲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泪盈眶欲滴。
乾楚原表面嘻嘻哈哈,却到底也是个性情中人,见白玉莲独自恼火,心头一热,道:“玉莲,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是拼上这颗头也会帮你。”
白玉莲这才露出点点惨淡笑容,道:“那楚原你现在就先帮我做件事,清儿她不跟我们走,你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她,一定要保密,还有,她的安全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乾楚原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好的。只是清儿姑娘吗?那凤儿姑娘呢?”
白玉莲得意的笑了笑,反问道:“楚原,你觉得教主要是见到这么一张俏脸的话,会不会立刻喜欢上她?”
乾楚原在五毒教总坛任职多年,对教主黄忠汉的品行了如指掌,看了看杨凌风,点了点头道:“单以凤儿姑娘的容貌身形来看,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会动心。教主他生性好色,自然也不会例外。”说到这里,乾楚原却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玉莲,她不是你的侄女吗?你这是要……?”
白玉莲与朱清儿两人这时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唯有杨凌风一人闷闷不乐,一张俏脸涨成了紫红色。乾楚原更是不明白三人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也直直的盯着杨凌风仔细的看了看。
白玉莲看着杨凌风的窘样,也不忍再刺激他,便伸出一只手在乾楚原眼前晃了一晃,道:“楚原你可别看说是看上我们家凤儿了哦。我可告诉你,她可是个男儿身哦。”
乾楚原这时犹如惨糟当头棒喝,颤声问道:“她——她果真是个男儿身?”、
白玉莲却不言语,只是朝杨凌风努了努嘴。
乾楚原顺着方向朝杨凌风看去,只见杨凌风喉头一鼓,喉结也显现出来,随后站起来朝乾楚原拜了一拜道:“小弟杨凌风,见过乾大哥。”
乾楚原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杨凌风转了好几个圈,才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乾楚原一生纵意花丛,今日却是看走了眼,错将牛郎当织女,实在是……可笑啊可笑。”
朱清儿却是从刚才便开始,咯咯的偷笑个不停,却不料乾楚原大笑一过,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道:“玉莲,那这位清儿姑娘想必也是假的咯?”
白玉莲却又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楚原,这次你又弄错了,这位可是真正的姑娘家,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哟。”
朱青儿却是怕乾楚原用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对付自己,吓得连忙躲到了白玉莲身后。这一举动,却方显小女儿家乖巧可爱的一面,引得三人也是笑个不停。
当晚,乾楚原便将朱清儿的住处安排妥当,就在栈道尽头的小集市中,地点却是一处农舍。房主人的儿子早年便是五毒教的人,却是因为战乱丢了性命,本也是各安天命,无可厚非之事。乾楚原也是偶然知晓,见这丧子二老家境甚是可怜,便帮着置办了这么一处房屋,几亩薄田,遇上青黄不接的大旱水患的时节,也少不了一番接济。这样天长日久,两家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逢年过节也常窜窜门子。乾楚原将朱清儿安排再此,倒也比较合适,一来地方隐秘,外人不知道乾楚原还有这么一处“别院”;二来农舍简陋,适合做藏人之用,外人不疑有他;三来地处市集边缘,若是有事也可一头扎进深山,容易藏匿。
朱清儿虽是出身不凡,少不了锦衣玉食,现下却对这农舍十分欣赏。农舍不大,共六间房,一个地下室,以土砖砌成,油布茅草做顶,能挡风避雨,也甚是坚固。房间里都没有太多繁杂的摆设,只是一些实用的生活用具。
朱清儿一直闷闷不乐,这会儿见杨凌风要走,自己却要单独的过上一段日子,心头不禁一酸,流下泪来,却也顾不得许多,扑进杨凌风怀中。
杨凌风这时却仍是一身女装打扮,见朱清儿伤心落泪,却也是心痛不已,只得紧紧的将她抱入怀中。而这一切看切来却是十分的自然,除了乾楚原与白玉莲暗自偷笑外,其他人等都还以为是两姐妹感情深厚而不忍分别。
好不容易安抚了朱清儿,三人便快马加鞭赶往总坛。
总坛所在地靠近边疆,多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一路上各族百姓的衣着打扮,只让得杨凌风看得眼花缭乱。经过了一座浮桥,三人便顺着一条宽阔的山道,直直的往上去了。一到山顶,眼前很是气派。
只见眼前的便是一片开阔广场,大理石石板将山顶平地铺了个严严实实,长时间的日晒雨淋也没有太多破损之感。广场正中出现一坐水池,中有假山,虽没有固定水源,但是水还是清晰而不漏。想来这五毒教也是颇为奢侈,定是有人每日挑水补满水池中。而几尾红色鲤鱼却也是为这水池增色不少,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山门正对着的水池背后,便是雄壮的总坛庄园。为了避人耳目,最初的领导者也是为了躲避强大的势力,在自己羽翼未丰之时,选择了这么一处地方修养生息,居住场所也修葺成了一所别院的样子。却不料后来的当权者却是迷恋权利,大兴土木,将用于商谈机要大事的隐蔽的总坛,却修葺成了这番模样,违背了前人的本意。
而现在的总坛庄园,却是气势宏大。总共由数十间大厅够成,而用于住宿休息的偏厅也为数不少。整个庄圆依山而建,交错分层,远处观忘,便犹如一座巨大宫殿一般。庄园墙体全部采用整块大石拼搭而成,坚固无比。而屋顶的各种繁华雕饰,更显主人与众不同。
白玉莲一边给杨凌风介绍着,一边和乾楚原领着杨凌风前往偏厅,以备明日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