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风带着换了一身男装打扮的纪茵茹出了客栈,雇了一匹马车,将纪茵茹送出了城,道:“茵茹,就这条路,你到运城之后,把这封信和这些钱交给高大叔,他会先照顾你的,我还得去找他女儿,我视她出我亲妹子,带你在身边实在不方便。”
纪茵茹这才明白杨凌风雇马车的原因,低低的说道:“大哥放心去吧,我自会照顾自己的。就此别过吧,祝大哥早日找到未婚妻。”说罢转身上了马车,掉出一行清泪,她只是一时分不清楚这是装的还是真心流下的泪水。
看着远去的马车,杨凌风不禁长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妹子,是哥对不住你。”也不知道是对纪茵茹说还是对高倩儿说。
定了定神,杨凌风收拾了下没落的心情,打起精神,回到城中,还有许多事许要办呢。
转了不多时,杨凌风不知不觉的转到一家古玩店。看着满店的古画,忽然想起了夜间那妖狐留下的诡异的珠子,便摸出来细细把玩。
店家见有人站在门口,却又迟迟不进来,只道是个拿了家里玩意儿来卖的败家子,连忙一脸媚笑的上前询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是喜欢字画呢还是玉器,瓷器?还是要卖点什么?”说话间一双贼眼却是滴溜溜的直往杨凌风手中望去。
“哦?我来随便看看。老板您帮我看看这个是个什么玩意?”杨凌风将手中的一颗珠子递给了老板。
那老板接了过去,越是看得仔细手却越是颤抖的厉害。“天!客官你不知道这是何物?”
“这个,我正是不知道此物是何物,才来请教。”杨凌风看着老板的表情才知道此物不简单。
“老天有眼,次物是我生平第二次见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得见。”说罢老板禁自顾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恍然自悟道:“对不住了客官,老朽失态了。”
杨凌风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那老板指了指手中的珠子,又继续说道:“此物名为情珠,乃至情至爱至阴至柔至阳至钢至善至恶之物,实乃神品。”
那老板看杨凌风听得认真,不由得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仿佛遇到了知己,顿了一顿,接着有说道:“相传织女爱上了牛郎,却是违背了天庭上的规矩。王母也因此将织女囚禁起来。牛郎见自己喜爱的女子终日受着非人的责磨,便向王母求情,自愿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织女的自由。王母却一点不尽人情,反而将牛郎处死。织女伤心欲觉,夜夜哭泣,王母终于听的烦了,下令用火刑来净化织女的灵魂。于是织女对爱情至死不渝的追求,便化做了情珠,永不磨灭的见证着世间的各种爱情。”
杨凌风听得呆了一呆,接着又听那老板说道:“当然这只是神话,当不得真。当今世上可能无人能得知这情珠是如何生成,只是知道这情珠乃是增长功力的神品啊。不知客官是从何处得来?”
杨凌风支吾了一阵笑道:“此物其实是我从旧居中找到,看模样甚是好看,便随身带了出来,也不想它就是这什么情珠。”
老板贼眼一翻,笑着问道:“那客官可否愿意将此物卖出?小店愿出二十万两白银。”
杨凌风想起那妖狐死前的凄惨,不忍再呆下去,摇头笑道:“这个不用,在下还不想出售,或许过些日子需要用钱的时候一定先来先生这里。”说罢从老板手中取回了情珠,转身离去。
那老板楞了一楞,脸上却是一脸不舍,追问道:“四十万两如何?六十?网?”这一声高喊把无数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杨凌风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想起那妖狐和老板讲的神话。既然是神话,那么也一定有他存在的依据,最少有一部分是真的。也就是说这情珠乃为至情至性之人所能生成,那么那只妖狐?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想不通也没什么,倒是该去找那‘鬼窝’了,得赶快行动。不过行动之前,倒是该填饱肚子才对。”想了半晌,杨凌风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迈步进了街边的普济酒楼。
陈府。
“大哥,有消息。”叶三山还是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说吧,我听着呢。”陈元礼已经看惯了他这幅样子了,说了多少次也没用。
“前街古玩店刚才去了一个年轻人,您猜他身上带着什么?”叶三山说到精彩处不由得卖起了关子。
“什么?直接说,再不说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陈元礼瞪了叶三山一眼,兴趣不由得也被提了起来。
“是,那小子身上带着一颗情珠。”叶三山故做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情珠?我还以为他身上带着残梦镯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到不是残梦镯,陈元礼不已为然,说完便转身欲离,忽然又转过身来,一把捏住叶三山的肩膀,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刚才说得是情珠?”
叶三山一下被弄得一楞一楞的,直到感觉肩膀欲碎才叱牙裂嘴的叫道:“是,没错,是情珠,大哥你松手先。”
陈元礼一下子坐不住了,哈哈狂笑道:“那小子什么背景?”
叶三山摇了摇头,轻揉着酸痛的肩膀道:“不知道,这小子好象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那好,立刻派人去,不,你去多叫点弟兄,我跟你门一起去。”陈元礼眼睛变得血红,呼吸也开始混乱,显是过于激动造成的。
“我一直派暗火堂的兄弟门盯着他,现在正在普济酒楼。”叶三山也同样兴奋起来。
“好,马上去。”
杨凌风选了一张靠街的桌子,懒懒的晒着太阳,静静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找他们,那么那些妖人会不会来找自己,因为残梦镯。想到这,杨凌风抬起了手腕摸了摸手上的镯子,再太阳底下细细的品位着它的奥妙。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没有多少时间想这么多的问题,就连在长寿庄的牢房里也没有一刻安宁。手腕上的神秘镯子经过这么多天衣物的摩擦,现出了它原本的光华,在阳光的反射下波光流转,奔腾不息,这条镯子便犹如是光华的河床,让他们得以周而复始的流淌,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