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琛找了她一圈,看见她失了魂的从二楼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暖暖,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不回答,只一个劲地摇头,头耸拉着,低着声音哀求。
“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那句疑问吞进肚子里,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带她离去。
他们不知,直至走出大厅,这一幕二楼拐弯处的那个男人是尽收眼底。
傅臻收回目光,跄踉着步伐随意推开其中一间房间走进去,当门阖上,他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墙壁,重重地阖上了双眼。
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惟有这样,他和褚暖之间才不至于就自此陌路。
从一开始,他和她就不被祝福的,这段背负人命与各种尔虞我诈的爱情早就无法如同最初懵懂无知时那么纯粹,有太多的东西夹杂在他们之间,若是不除掉这些,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而她,也不能一直都困在过去的那种愧疚中。
他的手,放在了左边的胸口处,在那个地方,心跳的频率是那么的清晰。
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间,这颗心脏曾经好几次停止跳动。
让他赖以生存下去的,就是她,当时他告诉自己,他要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回去见她,他才能让他们的爱情重见天日。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如若要他不再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在那一日,他对她便一眼相中。
再之后,是对是错,是罪孽还是救赎,都注定将他和她绑在一起,此生无法分开。
……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情绪都跌至低谷。
偏生,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傅臻要与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
据说那个女人就是在当晚的宴会上选出来的名门之后,与他是般配得很。
即便褚昊琛设法将消息封闭,可她还是透过电视机,看见了有关于他的新闻。
傅昕今年已经六岁了,他本就早熟,就算本该是童稚的年纪,但他对一些事却是透彻得很。褚暖在看傅臻的报道时,他也在旁边,那本是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脸有了别样的表情。
当天晚上,褚昊琛普一走进门,就听见他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妈妈,爸爸在哪里?”
褚暖就坐在沙发上,听见傅昕的话后愣住,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可这却是他第一次喊她妈妈。
褚昊琛加块脚步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边。
“昕昕,舅舅跟你玩积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