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使用毒气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期。早在1918年,日军就在陆军兵器局中秘密设置了‘临时毒瓦斯委员会‘,开始了对毒气及其作战使用的统筹规划、研究指导和生产协调。
在一战期间欧洲战场出现毒气战战例之后,有所谓‘毒气之父‘之称的日本陆军炮兵中佐久村种树便迫不及待地亲赴实地调查、了解,并在考察基础上,综合已有研究结果向日军高层提交了一份报告。该报告表示,日本的化学武器研究水平已大大落后于欧美,为此明确建议,‘将来在战争中取胜的要诀之一,在于奇袭『性』的科学战。若此种对抗手段迟一天,即可能损失数万乃到数十万同胞。制造毒气,是当前紧要的课题。‘
毒气战这一大规模杀伤『性』手段正合急欲大肆扩张侵略的日本战争决策层的需要,久村种树的建议得到了充分肯定并迅速开始调拨专项经费,并组织力量开始实战『性』的研究、生产和训练准备。
从1931年开始至1937年抗战爆发,短短数年间,芥子气、路易氏气、光气、苯基氰化砒素、溴化苯基、氯化乙酮等各具特『性』的毒气品种便纷纷问世,与之配套的毒气武器如各型毒气筒、毒气炮弹、毒气炸弹以及安装在装甲战车或飞机上的毒剂撒布器等也相继研发成功。
由于毒气战是一项技术『性』强、要求较高的新式作战手段,需要大批使用和保障『性』人员,为此,所以日军不惜工本,于1933年在千叶县成立了陆军习志野学校,这是一所专业『性』的毒气战人员培训基地,系‘对日本全陆军进行化学战教育的机构‘,主要培养基层军官和军士,根据日本陆军陆军参谋总长与教育总监之间来往文件发现,该校的任务被指定为‘培养化学部队骨干力量及各部队化学战军官‘。这所陆军习志野学校毕业的学员中绝大部分受命奔赴中国战场,成为野蛮屠杀中国军民的侩子手。
就这样,在日本大本营的大力支持下,仿佛一夜之间日本一跃成为当时世界上的毒气战大国,无论是技术水平、专门人才还是军队编制中的作战力量等皆居一流。
抗战爆发以后,无论是淞沪会战、太原会战还是徐州会战,日军都多次不顾世界舆论的强烈谴责,悍然对我抗敌军民使用催泪瓦斯以及呕吐『性』毒气‘赤剂‘等毒『性』更强的毒气类型。
当武汉会战爆发时,经过总结在中国战场上屡次实战得到的所谓‘经验和教训‘,日军在制定会战中的毒气使用作战方案时,显得异常狠毒和更加凶残,特别是将之前分散使用、临机使用毒气的一贯『性』作战方式,调整为将毒气作为一种重要的突击『性』手段,而强调要预有计划地、大规模集中地在重要作战方向上使用,以协助其他作战部队迅速打开局面,快速推动战局发展。
根据新的作战方针,日军更加惨无人道的毒气战针对保卫大武汉的中国军民大规模展开了。据战后统计,日军共在会战中使用32000多个毒气筒、发『射』毒气炮弹9000余发,发动毒气攻击高达370多次。按照日军的说法,‘百分之八十的毒气袭击都获得了成功‘。
但是这一招对于黄浩然的第25集团军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黄浩然的第25集团军是武汉『政府』集团军级别的部队中惟一一个全员装备防毒面具的集团军,在此前的作战中不止一支日军部队向黄浩然的部队尝试使用毒气,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在黄浩然部施加的巨大压力之下,居然连一向稳健的重田重德大佐都犯下如此低级而又致命的错误,这让稻叶四郎中将感到更加的绝望
经过重田重德大佐这么一提醒,稻叶四郎中将忽然发现他还有一件烦心事需要过问,那就是该如何处理第6师团携带的那些‘决胜瓦斯‘
按照日本陆军的保密条例,毒气弹这种武器是不能被暴『露』的
日本陆军不仅残暴至极,而且也虚伪至极。
一方面他们在战场上频繁而高强度的使用,另一方面他们却自知罪孽深重,一心想要欲盖弥彰,对毒气战采取了严密的封锁措施。在1938年4月由当时的日本陆军最高指挥官载仁亲王签发的一份文件中,明确要求下属,毒气弹必须注意尽量混合在烟幕中使用,严格保密使用毒气的事实,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在日本陆军内部,这种又想当*子又要立牌坊的‘风格‘是有着历史传统的。
早在对华战争爆发之前,日本在参与国际间反对和禁止化学毒气武器活动方面就表现得异常‘积极‘。
由于化学毒气武器对人员的伤害远远超过常规『性』武器,因此国际社会对此高度重视,并相继制定了一些重要的国际公约和协议,包括在1899年第一次海牙公约中,关于‘禁止使用以撒布窒息『性』或有毒气体为唯一目的的投『射』物‘的条款;在1907年第二次海牙公约中,关于‘禁止使用毒剂、撒毒兵器以及可能造成不必要痛苦的投『射』物或其它物质‘的规定;在1919年布鲁塞尔条约中,关于‘禁止德国制造、贩卖、使用及向其输入毒气‘的特别条款;在1922年华盛顿协约中,关于‘禁止制造和使用窒息『性』、中毒『性』气体以及类似的『液』体或材料‘的规定,以及在1925年日内瓦议定书中,关于‘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或中毒『性』的气体,以及一切与之类似的『液』体或其它物质‘的明确规定等等。[]血魂1937175
在上述国际『性』公约的研究和制定过程中,日本都大模大样地全程参与,不仅批准了前四个条约,而且也签署了1925年的日内瓦议定书。
不仅如此,在战前的各个有关国际场合,日本都明确表示反对化学毒气武器,与其他国家相比,态度还显得尤其鲜明最为典型的例子发生在1932年的国际裁军会议上,日本的提议尽管在与会各国的预料之中,但其态度之明确、言词之激烈、‘决心‘之坚定仍令其他国家代表暗中吃惊。日本代表表示,要‘以最严格的手段,禁止使用一切类型的化学武器;不但要禁止使用,而且要禁止平时的训练、教育和准备。‘
可仅在1年之后日军便正式成立了专业培训毒气战人员的陆军习志野学校。实在是一种讽刺
甚至在公开签署日内瓦议定书的1925年,日本还将根据华盛顿裁军会议协议而裁撤节省下来的两个师团的所有经费,竟然全部追加给了化学毒气武器研究与开发,使相关力量得以迅速增强。
日本的保密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掩盖制造化学武器的事实,日本还搞出了一个在‘地图上消失的岛屿‘。那变是日军设立有最重要的化学武器工厂-‘忠海兵器工厂‘的大久野岛。
大久野岛很小,面积仅区区数十公顷,但自20世初被日军大本营相中,开始逐渐建设成为重要的军事据点。
1927年,该岛被指定为毒气生产工厂专用岛,岛上仅有的几户当地居民被迁走,并很快就建起了各式专业厂房、储藏屋以及电厂、物资中转场、生活附属设施等配套建筑。1929年工厂正式建成,包括日本天皇的弟弟、陆军大臣等在内的日本政界、军界的高层人物先后视察这一偏僻小岛,该厂的重要『性』可见其一斑。战争爆发后,日本进一步强化了对‘忠海兵器工厂‘的保密措施,甚至在那个时期出版的日本地图上,完全抹去了大久野岛的存在,从而落下一个‘地图上消失的岛屿‘的名称。
由此可见,日本『政府』对他们的军队被扣上使用毒气弹的帽子是多么的忌讳稻叶四郎中将如果不能妥善的消灭掉这些罪证,那么即使他能够有运气逃出生天,只怕也会被军部要求切腹
“重田参谋长,立刻命令部队将‘决胜瓦斯‘就地掩埋这些东西绝不能留给中国人”
稻叶四郎中将此言一出,师团部里面的日军军官们脑袋埋的更低了。这是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面,焚烧军旗、填埋毒气弹,这些行动都意味着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那就是部队即将进行“玉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