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兵马相比,他们更多,更何况还有即将到来的四万援兵。
正在此时有斥候被亲兵架着浑身浴血的冲过来。
“都督,大事不好。”他喊道,“麟州来的援兵被叛军伏击截住了。”
如一声震雷,中军大营这边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副将们喊道,“哪来的叛军?”
斥候呕出几口血:“是,浙西,安德忠的叛军。。。。。。从江南道西南穿过来的,速度极快!”
四周嗡嗡议论一片。
项云面色沉沉:“那这次,可真要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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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前行的兵马变的有些混乱,主将勒住嘶鸣的马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几个神情慌张的斥候。
“你们说什么?麟州的援军被截住了?大约有万数叛军?”他喝问道。
斥候们点头:“我们亲眼所见,还被叛军的斥候发现了,十几个兄弟只剩下我们几个逃回来。”
“那这次,可就糟了。”主将喃喃,看向前方,毫不迟疑的调转马头,“快走!”
他一声令下,数万兵马滚滚跟随,如潮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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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厮杀似乎从未停歇,区别只是声音大和声音小。
从远处看大地上两军相撞是石磨与稻谷,近处看则是血肉的搏杀。
相撞混在一起的人兵器一阵乱刺乱砍,伴着血肉横飞倒下一片。
石磨被撞击,被吞没,变得向豆腐一样松散,站在望车上,能清楚的看到军阵在不断的收缩。
“都督,已经坚守两日了。”
“援军被截住,又怕叛军进攻麟州,不会冒死冲杀过来了。”
“东南道的兵马到现在都没来,定然是跑了。”
“都督,不能再等了。”
副将们神情焦忧劝道。
“都督,杀出重围撤军吧。”
项云神情倒是依旧平静,闻言轻叹一笑:“也罢,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此战我们败了。”
胜在预料中,败也在预料中。
他做事一向是存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胜败乃兵家常事,能与叛军一战,也足够安抚皇帝朝臣民众们的心了。
项云抬手示意:“变阵,突围。”
望杆上信兵们旗帜转换,鼓声长号呜呜,原本旋转方圆的石磨渐渐的分散又合拢,变成了利剑,宽厚的剑身托着犀利的剑头转向叛军一个方位插去。。。。。。
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