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怔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蹙眉沉思。
果然,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不过……
一道剑意也想拦住我?
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执剑破剑意,却吃尽苦楚……
……
……
李汝鱼已经十八岁。
十八岁的青年,在大凉天下,其实很多人已经结婚生子,当了父亲。
十八岁的李汝鱼,已经男人得不能更男人。
曾经的少年,现在已是青年。
依然清秀。
只是高挑了一些,眉目坚毅了许多,唇上多了些青色的容貌,嘴唇依然有些刻薄。
却不让人反感。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但凡正常人,都会有七情六欲。
何况是李汝鱼这样的热血青年。
和阿牧同行回临安,让李汝鱼感觉有些难受。
无他。
心中开始蠢蠢欲动。
阿牧很美。
不是很高,但很欣长,腰很细,腿很直,五官也是美得让人心中荡漾,更何况阿牧如今有伤,几乎每日都要发作——心伤。
比之当初从开封回临安时更严重。
这一夜风雨交加,李汝鱼在客栈的客房里看书,隔壁客房忽然传来呻吟声,李汝鱼心中一惊,知道阿牧的伤势又发作了。
匆忙放下书,起身来到隔壁。
推门而入时,眼前一幕让李汝鱼睚眦欲裂——阿牧斜躺在床榻边,正在挣扎着欲站起来。
李汝鱼急忙上前,扶起阿牧,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怎么了,伤势又发作了。”
阿牧捂着心口,脸色惨白,苦笑:“习惯了。”
李汝鱼心急如焚,“没药吗?”
阿牧摇头,“无药可医,这辈子都这样了。”
李汝鱼黯然。
当初若非在石庙镇为了救自己,阿牧的心伤也不会伤上加伤。
阿牧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了,一会就好了。”
李汝鱼越发内疚。
这辈子阿牧都要承受这样的痛楚。
阿牧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