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止看着陆听酒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侧脸,心尖忽地刺了刺。泛起了不可抑制的疼。
他把陆听酒护在了身后,看向霍庭墨,“岁岁是自由的,你用这样的手段留住她跟留住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你应该学会去尊重她的决定,而不是让你的决定来决定她……”
霍庭墨看着淮止,只是说了四个字。
“渡陨无解。”
这也是他之前原本想用,但最后又没有用的原因。
霍庭墨话音一落。
陆听酒手一颤,猛地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酒酒!”
“滚开。”
车门猛然被关上的那瞬间。
霍庭墨心底慌乱四起,她走了可能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想也没想的,霍庭墨伸手拦在了车门框上。
“砰”的一声。
陆听酒关门的那一下,用了全力。
关门声没有响起的时候。
陆听酒低眸看到了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霍庭墨!”
陆听酒吓得失了声,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有病是不是!霍庭墨,你是不是有病!”
瞬间打开车门。
陆听酒连他的手碰也不敢碰。
霍庭墨却顺势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低哑恳求的声,“不走好不好,酒酒,不要走……”
被他抱住的陆听酒,蓦地安静了下来。
精致漂亮到极致的脸蛋上,神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看向一旁站着的林南、林白,“还不带他去医院,愣着干什么!”
“我不去。”
听清楚陆听酒话里的冷情。
霍庭墨整个身体瞬间紧绷,仿佛手上疼入骨髓的痛,也痛得渐渐麻木了。
“我不去,除非你陪我去。”
“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只手原本就是快要废了,你是不是想让它废得更彻底?”
陆听酒的话音一落。
男人的呼吸蓦地重了重。
安静几秒。
他低首亲了亲她的锁骨,喑哑模糊的声音像是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如果你不在意,要不要这只手又有什么意义。”
陆听酒忽地不可抑制的笑了笑。
她现在,连自由也没有了。
“你够狠。”
“霍庭墨,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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